这些悲惨的事儿。”
她说话的时候目中一片赤诚,沈雀欢心中暗沉,难道朝宁根本就不知道皇上曾想把她嫁给江深?
两人相携着返回怡香宫,快到殿门口的时候朝宁脚步微顿,“咦”了一声:“外头伺候的奴才呢?怎么不见了?”
沈雀欢经朝宁提醒才发现之前在玉阶下伺候着的奴才都不见了,皇宫里的规矩摆在那里,奴才们擅离职守除非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两人加紧步子往殿里走,却与一个慌慌张张的小宫女撞了个满怀。
“放肆!”朝宁呵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小宫女早跪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公主,刚刚慧王殿下在景奉宫……殁了……”
两人一时间嗔目结舌,朝宁肃然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好端端的殁了?”
“是……是……”小宫女偷偷抬着眼睛打量朝宁,欲言又止的样子,“传消息的公公说是慧王殿下遭人行刺,行刺之人……之人……”
“是谁?你快说。”朝宁几乎没了刚才温煦的模样,眉眼里属于皇家的震慑之气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
小宫女颤巍巍的道:“是……是六殿下……”
六殿下?穆王祁治?
沈雀欢不由蹙眉,那可是朝宁和嘉宁的亲弟弟。
朝宁瞳孔猛地一收,扬手打了宫女一个耳光:“狗奴才。”
小宫女被打,还得委屈的禀告。“奴婢没有说谎,刚刚禀报的人说,景奉宫里的小太监见到六殿下去找慧王殿下,之后两人似有争吵,六殿下气愤离去后,就发现慧王已经殁在了偏殿里头,他身边扔着的一把带血佩剑,正是六殿下的……”
朝宁面无波澜,沈雀欢从她抬起的眸中看到了某些东西,那是隐藏至深的一抹强悍和决绝。那情绪快的只是一闪,叫人怀疑是否真的存在过。
朝宁和沈雀欢快步往景奉宫里赶,禁军随处可见,景奉宫里的太监宫女被结结实实的押服在石阶下头,有大理寺或刑部官员在问他们问题,那些人庄严肃穆,眉宇间尽是杀伐之气。
步上宫阶,便听见婉妃歇斯底里的哭声。
“敦儿……我的敦儿……”
在她的哭声里,隐约还能听见熹宁公主的抽泣声。
慧王祁敦是婉妃唯一的儿子,在皇子中也最得景帝喜爱,常夸赞慧王“智盖群臣”。四殿下慧王虽与祁湛同岁,却因他比常人更加聪慧,破格与太子一起就读于琼林书院。也正是因为他异于常人,性格上难免有些跋扈。
朝宁脚步在宫阶上顿了顿,转身问侯门的小太监:“慧王贵体在哪儿?”
小太监愣了一下才道:“在偏殿,大理寺官员也在里头。”
朝宁对沈雀欢道:“侍郎夫人和沈家小姐肯定都在殿里安慰婉妃,你也进去吧。”说罢,带着三四个宫女急匆匆朝偏殿的方向去了。
沈雀欢有些哑然,守门的小太监也许从朝宁的话风里了解到了她的身份,略卑躬道:“沈小姐,左右您这会儿是出不了宫的,要等刑部的大人一一盘查过后才能放宫里头的人出去,奴才瞧这势头,入夜前能出去已经不错了,未免有别的什么误会,您还是和亲人在一块儿吧。”
这便是好心的提点了,沈雀欢颌首道了谢,悄悄的往殿里走。宫女们女官们满满当当的挤在外殿,也没有人注意到有谁走了进来。
林氏和沈雁君都在人群的最中心,沈雀欢无意去前头触霉头,她往沈鹊春身边移了移。
沈鹊春正和嘉宁公主两个人盯着殿里的一切不知所措,特别是嘉宁公主,得知凶手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眼睛里早已噙了一泡泪珠子,要坠不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