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慢悠悠的瞟了他一眼,没搭理他,直接倒帐篷里休息。身上的伤到无所谓,关键是脚底磨出来的伤相当折磨人,别看它表面上看起来不是很严重,但脚这个东西,在丛林里就靠它了,它也最累,所以即便我恢复力不错,这伤也一直好不了。
这会儿终于可以让这双脚歇下来,我哪里回去自讨苦吃找什么柴禾,既然有人发话了,便乐的清闲,倒在帐篷里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并不久,我是被一阵肉香味儿给弄醒的,钻出帐篷一看,只见周玄业和眼镜都回来了,一帮人正坐在篝火旁边,火上正架着肉在烤,那肉已经烤了一阵子了,表面金黄,油脂扑哧扑哧的掉进篝火里,肉香四溢,大小有一只柴犬那么大。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走过去,道:“你们真牛啊,在这地方,还敢打猎烤肉?”这丛林里猛兽太多,烤肉的香味儿和血腥味儿,都很容易招来野兽。
周玄业五人这么老神在在的烤肉,显然是有三具炼尸作为依仗,完全不担心会有猛兽袭击,难怪老话说一招鲜,吃遍天,我现在去三子观拜师还来得及吗?
我说完,没人搭理我,于是我自觉的坐在旁边,这肉太香了,这半个多月,在林子里什么恶心的东西都见过了,吃的不是干硬的肉干就是压缩饼干,看到着油滋滋焦黄的烤肉,嘴里的口水不受控制的分泌着,我不停的咽唾液,八成是声音太响,引来那凶神恶煞的两人鄙视的眼神。
我才懒得管他们怎么想的,使劲儿闻了一下解馋,道:“这什么肉?野狗肉?”
队伍里的人都不愿意搭理我,就周玄业笑了笑,说:“兔子肉。”
我顿时一个激灵,兔子是长不到这么大的,能长出这个头,肯定是变异的兔子,我不由道:“变异的兔子你们也敢吃啊,不怕吃了变异啊。”
周玄业颇为无辜的摊了一下手,道:“我们一路上已经吃了很多了,味道不错,尝尝。”肉已经烤的差不多了,说话间,周玄业砍下了一只兔腿,用匕首插着递给我。
我还是喜欢狐狸,哪怕是装出来的和善,也总比阴阳怪气时不时就想折磨你强。为了保持表面上的和气,我一边道谢一边接过兔子腿大块朵颐,既然他们都吃了这么久也没事,我也就不忍了。
这一口咬下去的滋味儿,别提了,好吃的我想哭。食色,性也;食排在最前面,世人争名夺利,野心勃勃,吃食在人心中所占的地位并不高。只有真正到了某一种环境,名利都抛之脑后,才知道最本质的享受是什么,就是吃啊!
这野狗大小的兔子肉,被我们五个老爷们儿很快瓜分了干净,吃的满手满嘴都是油。夜晚也没什么事儿,就是休息,随手用周围的柴草擦了擦油,众人都缩进了帐篷睡觉。
由于有炼尸看守,我们自己不需要守夜,可以安安稳稳的一觉睡到大天亮,简直是极致的享受。
帐篷是三人一顶的,周玄业之前和眼镜是睡一起的,空了个位,我给顶上了,钻进帐篷的时候,那眼镜儿还盯着仪器在看。估计周玄业跟他说过我的事了,他也知道我看不懂,所以这次没背着我。
我凑过去看了半天,确实也什么都看不懂,便倒在防潮垫上琢磨天然呆那句话:把数据带回去?怎么带?难道是指这个仪器?这仪器挺大的,还得一个人背,我背着这仪器跑路,那可够呛的。
先不说这黑竹沟,我一个人能不能走的出去,便是那些炼尸的追踪我也躲避不了啊。
任务的难度系数太大,我没放在心上,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有机会就下手,没机会就只能拉倒了。
第二天早上,一觉睡到大天亮,睡的人骨头都酥了。
我醒来的时候,队伍里只有那两个看我不顺眼的人,老肖、周玄业还有眼镜都不见了,估计是又去检测数据去了。
营地外面冷锅冷灶,早饭都吃过了,没人给我留,不过昨晚吃的多,我也不是太饿,转悠了一圈,我决定去找周玄业他们,看看他们的检测点。
于是我问那两人:“他们往那边去了?离这儿远不远?”
皮肤黑的那个面色不善的道:“老实待着,问那么多干什么。”
我道:“好歹我们现在是一个队伍里的,我关心关心队友还不行吗。”今天扎守在营地的炼尸依旧是两只,我判断周玄业他们走的应该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