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五十两重吧。这随随便便地,就送五百两银子的见面礼,不得不说,大明很有钱。不是朝廷有钱,而是在朝廷混的人有钱。
徐光启道:“杨帆,老夫就不留你了。这圣旨老夫好意提醒一句,烫手,实在拿不稳,就放了吧。这活爵爷,不好做。做不好,成了死人,怨不得谁。你是没看见,现在那帮言官,跪在皇极殿前,准备血谏啊!”
杨帆右手缩在袖子中,摩挲着那条“黄鱼”,道:“那徐老是什么意思?认为这圣旨是接还是不该接?”
徐光启转身背对着杨帆,道:“此次大捷,你的功劳自然甚是大,可是这一步登天,封爵,未免也太过了。朝廷之中,未免有些人眼红看不过去,但老夫的意思,如今外乱刚平息,朝纲不能再起动荡了。”
“就是说在下受不得了?”杨帆笑了笑,道:“多谢几日来,徐老的关照,在下即刻便告辞。这封爵一事,在下自会向圣上推辞掉。”
他明白,要让徐光启顶着满朝的压力,将自己留在徐府,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他心里不爽,那是肯定的。当初祖大寿这样,如今徐光启又是这样。自己说话不踏足官场,却还是闹成了如此这般不愉快的地步。就在他走到厅门前的时候,终于说出了那句早在他心里藏了许久的话,“我杨帆封不封爵,言官说了不算,得由圣上说了算!若是圣上应允的,就算皇极殿前血溅三尺,这带血的凌河伯,在下照样承受的起!”
满堂具惊,骇然无语。徐光启更是连退几步,落坐在椅子上,被此话吓得不轻。背着黑匣子,从厢房走出来。杨帆又敲了敲旁边的门,道:“出来。走人了!”
“里边毫无动静。”
杨帆再次敲了敲门,道:“你不出声,我便进来了。”他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你自己走,别带着絮儿走。”徐蓉走过来,“那五十两你都收下了,怎么,想抵赖?”杨帆现在心情很不好,阴沉着脸,道:“我说了,别和我提钱买人。我自己已经干过一次了,不想再干第二次!”
他转身又敲了敲门,道:“如果你还想见到巴蜀的亲人,现在立马就给我出来!”
厢房的门轻轻打开,王絮儿梨花带雨地走了出来,畏惧地看了一眼杨帆,随后朝着徐蓉哭泣道:“容儿姐,我走了。”
徐蓉赶紧拉过王絮儿,将她藏在身后,狠狠地盯着杨帆,“不行,你不能跟这家伙走。”杨帆没工夫和徐蓉废话,若是平时,兴许还很她打闹一下,今天实在没有那个心情。他牵过絮儿的另一只手,直接往外走去。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容儿姐!”絮儿哭哭啼啼地摇着头,更加让徐蓉舍不得放她走。徐蓉是家里最小的女儿家,虽然有弟弟,但还没有如此关心呵护过一个这么乖巧懂事的妹妹。“姓杨的,算我求你了。别带她走,行不行?”
“你永远也不会懂!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杨帆冷冷地看了一眼徐蓉,无情地将她和王絮儿拉着的手分开,随后快步走出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