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氏满眼慌乱的扭头看向冯蕲州,就见到冯蕲州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顿时慌了神。
“二弟……二弟你听我解释……”
“你说,我听着。”
“我……”
刘氏听着冯蕲州冷冰冰的声音,哆哆嗦嗦的张了张嘴,一时间脑子里焦急,竟是跟搅了浆糊一样,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来。
冯蕲州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氏。
“大嫂不是要解释吗,怎么不说了?”
“二房向来不与大房走账,卿卿的东西怎么去了你那里,我夫人留给卿卿的嫁妆又为何到了你手中?”
“钱财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敢联合这奴才,在卿卿的膳食里面动手脚,害卿卿性命。”
“大嫂要是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我解释,那不如和孙嬷嬷一起去奉天府,到时候自然会有好地方,让你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
刘氏听着冯蕲州毫不留情的话语,双腿一软,原本混沌的脑子瞬间吓得清醒过来。
“不,二弟,我没有。我从来没有在卿卿膳食里动过手脚,我从来都没有。”
“我是贪心拿了卿卿的东西,我也和孙嬷嬷一起昧了云素留给卿卿的嫁妆,可是我绝对不敢害她性命啊…”
“她是你的女儿,是你的心肝宝贝,我怎么敢害她,我怎么敢?”
“二弟,你信我,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刘氏惊慌不已。
她确是贪过二房的东西,也动过冯乔的小心思,但是她怎么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害冯乔。
冯乔是冯蕲州的命根子,她如果出了事情,冯蕲州怎会放过她,又怎么会放过大房的人?!
冯乔站在廊柱边,看着刘氏神情慌乱,害怕的说话都直打哆嗦,嘴里却一直坚称她没害自己,眼中浮现出几分早有预料的了然。
她虽然怨恨上一世刘氏翻脸无情,对她打骂折磨,可是她却也清楚,刘氏根本就不是个有心机城府的人。
刘氏就是个真小人,捧高踩低,贪财好势。
她那些小心思,都是上不得台面的,而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无非是仗着冯蕲州不管内宅,而她又年幼不知事罢了。
孙嬷嬷是母亲留给她的老人,而冯家给她的月钱也不低,如果没有她儿子那一出事情,孙嬷嬷是不会对她起歪心思的,也就不会因为被刘氏抓住了把柄,一步错,步步错,再加上侥幸和贪婪,以至于越来越肆无忌惮。
济云寺时,孙嬷嬷作为她的贴身嬷嬷,照理说是会陪着她一起去济云寺的,可就在出发前一天,她却是突然生了病,不仅如此,连带着一直和她形影不离的趣儿也因为崴了脚不能成行,以至于她会独自跟着刘氏出城,最后被劫。
这桩桩件件,怎么可能只是巧合。
无论是诱使孙嬷嬷的儿子涉赌,还是济云寺中与人合谋劫走她,这些都不像是喜怒言于表的刘氏会做的出来的事情。
冯乔隐隐觉得,刘氏或许是被什么人当了刀。
而那个人就一直藏在刘氏身后,挥使着这把愚蠢无知的刀,一步步的将她逼到前世那般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