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待怎样?”她有些生气,果然男人都是好色的。
柏言一看,怪自己不会说话:“我不是这意思。”不过,他心里却是舒畅的,因着她又像往日那样耍起了小性子,这才是他记忆中的她。
韵清甩了他的手:“那你是什么意思?”
他心情大好,少不得再惹她一番:“我如今躺着,还不都任你处置,你跟吴太太处得久了,别的没学来,这脾气倒是越来越像了。”
韵清听他说得委曲,反倒笑了:“你这是又嫌弃我脾气了?我以前就是太好说话,才天天被你欺侮。”
他高兴地捉住她的手:“那你便趁了这个机会,全都欺侮回去。”
韵清一阵痴笑。
柏言在她的照顾下,恢复很快,只是那腿暂时还是不能动的。他的上峰来看了他,交待了要他好好养伤,得知他的腿一时半会好不利索,便直接命令了他去重庆治疗。
柏言本是不肯,但他一则是腿伤严重,留下也不方便,再则为了韵清,思虑着不如借了这个机会,将她送去重庆,这样也免了他后顾之忧。
他小声地问韵清:“你可愿意跟我去重庆?”
她点点头:“我自然要跟着你的。”
他有些为难,却还是开口:“我父母他们也在那里,我们回去了,依旧不与他们同住,你只管放心。”
“为什么?”她有些诧异。
柏言有些惭愧:“他们当初毕竟把你抛在上海。”
这个她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从未怪怨过他们,难道是两位老人家过意不去?她安慰道:“我并未生他们的气,那时他们能逃脱出来,我还替他们高兴呢。”
柏言知道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却是不肯明说:“这其中,还有些误会,韵清,你跟我回去了,只什么都不要管,依旧像我们在南京那小楼时那样过日子,好吗?”
她一脸娇羞,那样的日子,叫她怎不怀念:“柏言,只要有你在,去哪里都是好的。”
既已做了决定,自然是早些付诸行动。她回去同李氏商量了去重庆的事,只是李氏却是犹豫不决。
韵清有些看不懂,李氏一向果决的人:“姐姐,你还犹豫什么?”
李氏很不好意思,像个小姑娘般躲躲闪闪:“妹子,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这次跟你呆在长沙,并不只为你一个的缘故,还有……”
韵清看她一脸春情的样子便猜着了:“果然列女难过英雄关呀,姐姐,你是要陪着阿奇吧?”
那李氏羞红了脸:“妹子,你看你这话说的……”
韵清劝道:“姐姐,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本来就是夫妻,如今他回心转意是好事,只是你每次都将他往外推,他怎么能明白了你心意呢?”
李氏冲口而出:“那他这前那样招人恨的……”说到后头却又没了底气。
韵清还是坚持:“姐姐,我看,你还是和阿奇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个头闯进个人来接话:“做什么决定?”
李氏瞧见阿奇灰头土脸的,有些心疼,她也几天没见着阿奇了,这会心下高兴,嘴上却不饶人:“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阿奇上下打量两人:“你们俩说我什么坏话呢?菊花,快给我下三碗面条,不六碗,我都快饿死了我。”
李氏一听,莫不是饿鬼投胎,她这店里盛面的是海碗,因着战乱许多人吃不饱,她们的分量那是足足的。她没好气地说他:“当我这面条是猪食哪?六碗,撑不死你。”
韵清看得好笑,这李氏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阿奇又是个直肠子,两人要好好说句话怕是要太阳打西边出来。只好自己帮李氏说了:“阿奇,我要陪柏言去重庆养伤,你看……”,
阿奇这才想起柏言来,他还没抽着空去看他呢:“对了,柏言哥怎么样了,他受了伤,在医院里躺轻闲,他的事落到我们头上,我在战场上累得要死啊我。”
李氏又听不惯他:“就没见着你这样的,人家重伤差点没死了,你还说人躺轻闲?”
阿奇也是累透了,难得的不跟李氏计较起来:“对了,刚才说你们要去重庆了?哎,菊花,你再多煮两碗给我,我怕我吃不到了哎。”
韵清埋怨:“李姐姐说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