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民不聊生,自己不能在这隆顺府耽搁太长时间,否则,一旦局势糜烂,哪怕自己出手也将无力回天。
不过,离开隆顺府之前,得将儒修境界至少提升到儒秀之境,不然,恐怕出了隆顺府将寸步难行。
…………
时间久这么缓缓过去,一晃眼就是半个多月了,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中的地面又扩大了几尺,传承至‘浩然正气书’的《论语》、《孟子》、《大学》、《中庸》四书池水墨已经读完。
正打算再次品读一遍,毕竟,书读百遍,其义自现。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
这日午时,朗朗的读书声从池水墨的‘锡晋斋’传出,苏清媚则不在池水墨身旁,而在屋内修行,毕竟苏清媚乃是妖,修行才是头等大事,还王家因果只是其漫长妖生中的一小段而已。
春兰夏荷这两个丫头则是陪在池水墨身边,毕竟端茶倒水,研磨铺纸还需要侍女来做。
正当池水墨领会这《中庸》之道的总纲的时候,小院门前的银铃响了。这是有人要进入锡晋斋,询问池水墨的意愿。
池水墨点了点头对着春兰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不多时,春兰回来向池水墨报告道,“启禀少爷,王同知家的公子,王书翰上门求见公子,公子是否赐见?”
池水墨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中庸》,道“你去请他进来吧。”池水墨淡淡的吩咐道,心中不由得嘀咕,那个书呆子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不多时,春兰就领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儒生服年轻公子,走了进来,正是那王书翰。
见到客人已到,池水墨自然不能坐在座位上,毕竟他也不过是一介白身而已。
连忙起身迎接道,“书翰老弟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快快请坐。”池水墨将王书翰引到座位上坐下后,道,“春兰,去将我珍藏的雪山银顶拿出来。”
“书翰老弟,既然你来了,就一定要尝尝我珍藏的雪山银顶,这可是极品的茶叶啊,入口微苦,继而甘香,有种涤荡肺腑的感觉,让人喝之难忘!”池水墨介绍道。
“元丰兄,我这次来却不是来喝茶的,而是有事相求,你就不必麻烦了。”这王书翰不愧是书呆子,直接打断了池水墨的招待,道出来意。
这让池水墨脸上有些抽抽,心中想道,骚年,你活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打死,真亏了你有个当吏部侍郎的外祖父。
既然王书翰不识好,池水墨也乐得省下一些茶叶,向春兰使了个眼色,让其又回来了,浪费,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和这个书呆子客套是浪费感情,这丫根本不懂人情世故,有些迂腐,不过其在隆顺府的声名却非常不错。
因为这王书翰严格按照‘任’的要求来规范自己的言行,出行之时哪怕被一些泥腿子冲撞,也不会动怒,而是和人家将一些大道理。
那些泥腿子可不会认为这王书翰是书呆子,只觉得这位少爷慈悲非常,回去之后当然大力传播王书翰的仁爱。
而且王书翰家中有些下人犯了事,这王书翰也不主张严惩,而是给与其改过自新的机会。
让王智源好一阵生气,毕竟家法家规不可违,必须严格执行,不然就会让府中下人生出轻慢之心。
但是那些下人又怎么懂得这些道理,在他们看来这位少爷是非常仁爱的,因此这王书翰在其家中反而颇受王家下人的拥戴。
只有亲近之人才知道,这王书翰虽然‘仁’,但却是‘愚仁’,仁爱并不只是有仁爱,就连慈悲的佛陀尚且有吒怒之相,明王也有明王怒火,金刚更有金刚怒目,这儒家的仁爱更接近于人道。
只有柔和慈悲一面的仁爱却是偏离了正统的仁爱之道,走入了歧途。
不过,那是王书翰的事情,池水墨可不想多管闲事,王书翰他爹王智源都说服不了自己的儿子,池水墨又怎么能有把握改变他呢。
要知道书呆子最是认死理,这种人根本就是钻了牛角尖,还是让他在牛角尖里呆着吧。
就如同你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同样说服不了一个钻牛角尖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