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阉仆再想去控制,也禁不住冷汗滚滚而落,噗通跪倒在地,最不堪的阉仆更是淅淅沥沥地在裤裆里出了些水声。
公子岱严的残暴作风,由此可见一斑。
随着岱严进来的岱种畏畏缩缩地站在门口,他武道根基为女色毁去大半,好在勤修假脉之术,仍然身强体壮,可以频繁为太阴权贵们繁殖后代。
除了他之外,并没有其他太阴随来,只是把其他的大宗族人送入媵妾房中。
殷水流从榻旁站了起来,这便是他暂时没杀这些阉仆的原由。
“见过公子……”
殷水流往榻沿避了避。
他本以为进来的不是五、六人,便是更多的十七、八人,孰料岱严还未畸形变态到那个地步,让他的种种事前布置全部化为无用功。
“望乡怎地还有如斯美人……”
殷水流一身媵嫁红服,身份太过好猜,岱严带着一身酒气,他往前走了几步,奇怪地道:“你叫什么,怎会来此?”
一个阉仆颤声说道:“她是少君之妹,想着与少君一同服侍公子,仆人们便把她带来了……”
“闭嘴。”
岱严冷叱一声。
他让岱种近前来些,为榻上的女约介绍道:“少君,这便是你大婚之夜的假夫,会代我与你行房,全程我都会在你身边,你不要害怕……”
说到最后一段忍不住喋喋怪笑起来,他佩戴在腰间的青铜剑忽然出鞘,那先前壮胆解释的阉仆顿时人头落地。
“你……”
些许人血溅到榻沿,女约积郁过度,在又惊又吓里,竟然险些晕厥过去。
不是因为阉仆之死,而是因为岱严所派的假夫岱种。
“少君出声了。”
岱严的青铜剑再取一条性命,如此毫无先兆地连伤两人,不提其他阉仆,便连岱种都不敢再多喘一口大气。
新房里血腥弥漫开来,岱严凝视着剑上的人血:“你会出声么?”
这是在问殷水流。
声音刚落,青铜剑又要取人命,只是这次剑锋刚要挥去,红影在榻前闪动,只是瞬间便有一湖美景出现在绵绵细雨里。
岱严不见半点慌乱,嘴角更有不屑冷笑。
太阴诀要所化的溃坝山洪冲入湖中,所有湖景顷刻间便被冲溃完全,当中有叮地一声响,待到山洪不见,湖景也敛去时,殷水流仍然是一身红裳位于榻沿,手中哪里有剑,方才又有何曾有过厮杀。
“公子把前面两人杀了便杀了,此人对我还有些用处,可不能让你也一并杀了泄愤。”
岱严要杀的第三个阉仆是女约的房中之仆。
岱种瞪圆了眼珠,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咽喉间喷溅而出来的血红,他方才刚要惊叫喊人,却不知道咽喉处何时已经中剑。
“难怪敢入我岱氏禁地,当真是有些本事,值得我为你耗费丹田通脉之力。”
岱严将溅到面上的几滴红抹去,完全没有大喊来人的意思,他瞥了一眼倒地身亡的岱种,面上一派自信足足的倨傲。
方才他并未将太阴诀要的爆发催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