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黑漆漆的树,虽然有点怕掉下去,但说真的我也没怎么特别害怕爬树。我跳出走廊,抱住粗壮的树干,顺着它慢慢滑下去。由于踩不到很可靠的树叉,我只能靠摩擦力保持身体协调。啊,树皮上的刺把我的手磨破了,我条件反射地一抽,差点没摔下去。
“我下去了。”
她听到以后慢慢爬了下来,我就站在树下拔自己掌心的木刺。可任青卿在落地前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我脸上蹬了一脚。
“呀,不好意思。”她说着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懒得计较这个,把在办公室的事情告诉了任青卿。
“你还真是上心。”她这句话表意不明。
“嗯,青卿姐给了我指了一条奇异的路,也许我确实只适合于此。我不在乎过程结果怎么样,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即使是——一个不正义的理由?”她意味深长地说。
“我分不清何为正邪,何为对错,至少我被欺负的时候不会去想这些,现在也不会。”
任青卿咽了口唾沫,直到我扶着她回到寝室里,她坐到床上都没说一句话。
“你走吧。”
我看了一下时间,才三点半,只好回自己宿舍继续睡觉。脑袋里简直乱如麻,但又理不出思绪。到了早上,食堂只有一个窗口开着,来吃饭的只有寥寥几人。
“舒望,嗯,这几天我会让邓宇训练你。”任青卿又恢复了正常。她手里端着早餐盘,转过身去和裴穗打闹。
“裴姐,你也没回去。”
“是啊,既然跟你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总得把事情办踏实了。到时候在我那边,我也期待着你的发挥。”裴穗说得越是诚恳,越是让我感觉亏欠她什么。
“好的。”我说。裴穗是真的守信用,而且很讲义气,她已经让自己成为了我们的领袖之一,不知是福是祸。不过这两个姑娘看起来关系挺好,那就不需要我再担心什么了。
约莫十点我去活动教室想找任青卿说说话,却看到邓宇只穿了条牛仔裤坐在椅子上,我进去的时候他刚好用针线缝好自己的伤口。
“他奶奶的,我以为能好的,还是裂开了。”他朝我抱怨。
“我都不知道有啥好教你的,青卿跟过家家一样叫了几个人,就以为自己能抗衡魔族了,妈的,魔族里有人是气功高手,还有练习其他各式各样的偏门功法的,这小娘们儿真是害死我。”邓宇说。
“而且我自己也都是自学的,都是雕虫小技,我小时候爸妈就不知所踪了,郑英把我害惨了。”邓宇叫我面对他站好,嘴上一边说,左手放在嘴唇前前,右手向我挥拳。我挡了一下,他的手快得很,很快我就被他的左手敲到牙齿。
“我不会武术套路,这种东西学了套路也就逞一时之快,下次别人就不会中招了。其实有的时候,决心也不重要,人吃了枪子儿是要死的,被板砖拍倒脑壳子也是要死的,你得明白这点。”他手上一直没停,脚下也是步步紧逼,我一直后退,他的脚飞快的伸出来钩中我的脚后跟,直接把我撂倒了。他不置褒贬,叫我站起来继续。
“再被我放倒去跑十圈。”
过了几个小时,按照规定我要被罚一百多圈了,邓宇笑道算了,在墙根子这儿倒立半小时好了。我上去撑了一分钟就不行了,手和肩膀酸的要死要活。“你这小子倒是没二话,说做就做的,不烦人。”邓宇说,看我要倒下了突然大吼了一句“给我撑着”,吓得我咬着牙撑着。可我真的撑不了,没过几秒就不行了。邓宇见状用一卷绷带把我的脚挂在门梁上,还说什么这样要多加半小时的话。“你害怕什么?”邓宇问我。
“大概是恐高吧,我是真的不敢玩游乐园里那种东西,现在也不敢。还有就是魔族那些怪人。”我倒立着,血都涌进脑子。
“那你还不够害怕。”邓宇说。
“你害怕什么?”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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