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海棠赶忙跑到凌毅面前:“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忽然之间,自己爹爹死前的一幕令海棠已然伸出的手又生生缩了回去。
“自己的爹爹乃是因他而死,他又强掳了自己,现下正好可以趁此机会逃回木屋去!”
不及多想海棠匆匆起身,待走到门口之时却又停下步子慢慢的转回身去:“若不是他刚刚舍命相救,只怕是现下的自己早已失了清白!”眼见那鲜血又自他的伤口之处涌出,海棠终究心有不忍慢慢走回到凌毅的身边。
极是艰难的将昏迷的凌毅拖到榻之上,不经意间海棠的手碰触到凌毅的身子,竟然觉得十分烫手。
“奇怪!他的身子怎么这么烫!”
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之上依旧是滚热烫手:“他发烧了!”
难怪自己这一日之中,总感觉被一大股炙热包围着。原来他乃是发着高烧,还背着自己走了整整一日的山路!既然如此,他为何不将自己丢下?
无暇再去细想,海棠赶忙为凌毅盖好被子,又用几条冷帕不停的为他敷着额头。
海棠心无旁念的悉心照顾凌毅数日,这日海棠端着刚刚煎好的汤药走回房中,见他竟然已经醒了,正同那店中小二交代着什么。
凌毅将海棠眸色之中的紧张尽收眼底,朝那小二冷冷开口:“你先下去吧。”
“是,大爷!大爷您有何事再随时招呼小的。”
待小二退出厢房,海棠无声的将那碗汤药放在桌上,便也要转身离去。
只见凌毅右手一抖,手中竟然多了一条马鞭,那条马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猛得飞出在空中绕了一圈竟将海棠的腰身紧紧箍住。凌毅抬手向回一撤,海棠便这样硬生生的被凌毅手中的马鞭给拽了回去。
“既然你在本王昏迷之时没有逃开,那么你此生都休想再逃开!”
丝毫没有怜惜她满眼之中的泪水,凌毅将海棠的手脚牢牢捆住:“本王已然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不想惹怒本王的话就给本王老实点!”
说罢,凌毅将海棠抱在怀中,用自己宽大的披风盖住,而后便一步一步走下楼去。
“这是房钱,去把马牵过来。”
“是,大爷!小的这便去。”
凌毅怀抱着海棠翻身上马,此刻蜷缩在凌毅怀中的海棠眼见这男人的神色变得愈发得冰冷难看。低沉的呼吸声中更是透着一股耸人的戾气。海棠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一下,唯有整个人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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