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端倪

>     “嘿，警官，有什么能为你效劳的？”一名看起来大概四十五六岁的中年黑人笑眯眯地对菲尔说。

    “没什么，布鲁尔先生，只是有些事情想跟你了解一下。”菲尔同样微笑着说。

    “当然，请坐！作为一个良好的美利坚公民，我有义务跟警方合作，你们出去吧。”布鲁尔挥了挥手，身边的两个黑人大汉缓步离开了房间。

    “好了，布鲁尔先生，你的时间应该很宝贵吧，毕竟都是动辄数十万美金的生意，我就不拖拖拉拉的了……。”

    “哈哈哈，警官，别这么说，有的事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啊，如果你想加入我们公司，我一定双手欢迎！”布鲁尔张狂大笑着打断了菲尔的话。

    “算了算了，布鲁尔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还是希望自己晚上能睡个安稳觉，钱虽然不多，不过至少还能活得下去，不像有些人赚了一辈子不该赚的钱，最后还是被我送进去了，剩下的一辈子都只能跟监狱里的基佬一起度过，相比之下，我还是更喜欢现在的生活。至少安全得多，你觉得我说得对吗？”菲尔盯着布鲁尔的眼睛依然笑着说，只是眼神里一丝精光闪过。

    布鲁尔也紧紧盯着菲尔，眼中凶光乍现。

    两个人就这样一言不发。

    许久。

    “哈哈哈，警官说得没错，安全是最重要的，不过像我这样的正经生意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你的职责不就是保护我们这样的守法公民吗？”边说着，布鲁尔边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呼！警官先生这次来不会是单纯地聊聊天吧？”他吐出一口烟接着问道。

    “当然，我这次来是有事请教，你应该认识威尔先生吧？”

    “没错，老威尔是我公司的员工，不过上个月他因为癌症已经死了。怎么？他犯法了？”

    “那倒没有，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曾经跟圣劳伦斯医院签订了一个临床协议？是关于使用一种新型药物的。”

    “这个，我不是十分清楚，不过他之前的确跟我借过点钱说去看病。毕竟是跟我一起的老员工了，我就答应他了。不过癌症这种病真的有办法吗？”说到这，布鲁尔眼中闪过一丝悲色。

    “看起来，这个布鲁尔跟威尔还是有些感情的。那么更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所以才开始报复了。”菲尔在心里暗暗判断。

    “方便透露他跟你借了多少钱吗？”

    “不多，一百万美金而已。”布鲁尔又露出一丝高傲之情。

    “这么多？他就没跟你说的具体一些具体做些什么？”

    “他只是说可能有办法能让自己多挺一阵子，但是需要不少钱。”

    “嗯......。”菲尔暗暗思忖着。“看起来，布鲁尔是真的不太清楚威尔治病的细节，就算凶手的确是帮派人员也可能不是受他指使。”

    “布鲁尔先生，您如此轻易地就答应借一百万美金给他说明威尔在你们这里的地位不低吧。”菲尔问道。“他的手下也应该有不少人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警官，你究竟为了什么来的？直白点说吧”布鲁尔感觉到好像自己要掉进菲尔的圈套里，掐灭雪茄冷声问道。

    “别生气，布鲁尔先生，你是否知道前些天市区里的凶杀案？”

    “我知道，又怎么样呢？”

    “经过我们的调查很有可能是与临床试验协议有关！而我们发现其中一批可能有问题的药物可能就是威尔先生当时以为能延长自己寿命的药物，所以我们不排除可能是威尔先生的手下因为恼怒，为了报复而采取极端的行为，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两名死者的内脏都不同程度地被人摘除了一部分。而有传言说您的公司......。”菲尔说到这，眼睛紧紧地盯着布鲁尔，他在试探，试探布鲁尔他们到底有没有进行过器官交易，直接抛出这个问题就是为了把压力转移到布鲁尔身上，如果真的是他下得手，那么至少表明自己已经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了，更能让他犯错。

    “慢着，警察先生！我希望您在继续说下去之前考虑好是不是有证据，我们公司一直是遵纪守法的，传言之类的还是不信的比较好，那只是竞争对手对我们的中伤而已，希望你能分清楚。”布鲁尔又打断了菲尔的话，眼中冷光闪烁。

    菲尔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丝杀意，和淡淡地警惕。心中暗暗判断，看来传言应该是真，否则布鲁尔不必如此紧张，回去还是要顺着这条线调查，应该会有所收获，但是嘴上却转移话题说道：“哈哈哈，布鲁尔先生，我说了，这只是推测！不用激动！请问我方便跟威尔先生亲近的手下聊两句吗？”

    “恐怕不行！警官，很抱歉，我们马上要开会！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我想您可以回去了！“

    布鲁尔站起身，转过了头。

    “呵呵，好吧，我会在您方便的时候再来拜访的，而且，希望这些只是我的推测！否则，我会亲自来把你送进监狱！这样的话，你的那盒高希霸雪茄就是我的了。”菲尔玩味地说。

    “请自便吧。”

    菲尔转身离去，走到楼外的街道上，一群黑人正三三两两地靠着车站着！一个看起来很是瘦弱的年轻黑人紧紧地盯着他，只是那个黑人的眼睛有一只满是眼白……。

    布鲁尔在屋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突然停住脚步，猛地拍了一下桌面。

    “妈的！凯文，凯文！”

    一名黑人应声而入。

    “去把史蒂夫这个婊子养的混蛋叫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