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这个城市里，在这个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失踪，有多少人丧命吗？你不可能替所有人伸张正义！而且这个国家有多少像布鲁尔帮一样的组织，我们也不可能把每一个都铲除！有光明就必定有黑暗。”他的声调越来越高。

    “所以光明的定义就是只供给那些高高在上的人享受吗？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组织，但我知道我要把我遇上的每一个都彻底拔除！我原来也是像你一样想的，但是我现在发现自诩的正义和自己界定的光明比起真正的恶念更让人悚然！局长先生，您觉得呢？”菲尔毫不退缩地说。

    “菲尔，这种无聊的正义感只有在低等的俗气小说里才能看见，你懂吗？太固执对你没有好处！”罗杰针锋相对地说。

    “可以了！”一旁的詹姆斯忍不住开口说。“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但是局长，我们现在这起案子已经查得很深入了，现在就放弃未免太可惜了，菲尔有句话说得没错，我们现在已经遇上了一个这样的组织自然就应该尽力铲除他们。而且我不反对现在结案，只是同样希望关于布鲁尔帮的调查能继续下去，我跟菲尔愿意负责这件事，不是命令，只是单纯的请求，希望你能同意。”

    听完詹姆斯的话，罗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穿了两口粗气，略加思索说道：“只此一次！我现在会宣布结案，你们愿意查就查下去吧，但是绝对不能影响这件案子！而且不要总以为自己是上帝！懂吗？”罗杰看着菲尔和詹姆斯说。

    “好的，局长！”詹姆斯答应一声。

    菲尔深深地看了一眼罗杰，一言不发地转身出门。

    “他就是这种固执的人，一直都没什么变化。”罗杰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说。“你们还需要多久？”罗杰问道。

    “不知道，但是医生说可能这两天证人就能清醒过来，我想应该不会太慢。”詹姆斯低声说。

    “好！一周，最后一周时间！要么结案，要么结束！出去吧。”罗杰说道。

    詹姆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去追菲尔了。

    “真是个混蛋啊……不过我也希望那群人渣能被送进去，希望你能成功吧。”罗杰自己在屋里自言自语地说。其实他也像菲尔一样，对那些帮派组织没有好感，可是这些年他也明白了一个实打实的真理，麻烦这种东西还是少惹为好！无论出发点是善意还是恶意。而且这次的案子已经查到这里了也不可能停下了，他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反对让菲尔明白那种廉价的正义感是小孩子的把戏，有些事不是凭一腔热血就能改变的。这个城市里有不计其数的帮派组织，或大或小。原本安插线人的目的只是保证他们处在监控的范围里，不要做得太过火。想全部清洗一遍是根本不可能的，旧的消失了，总会有新的产生！这是世界的真理，为了生存，任何事都会有人去做！而他也在替菲尔担心，总有一天这种小孩子一样的固执和意气用事会毁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罗杰开始整理桌上的资料，准备开始提起对史蒂夫的诉讼。

    “罗杰是不是害怕了？”詹姆斯边开车边问道。“害怕布鲁尔他们的报复。”

    “不，他只是老了！”菲尔看着窗外，淡然地吸了一口烟说。

    詹姆斯沉默了一下，说：“你呢？不也是四十几岁了？”

    菲尔转过头瞥了詹姆斯一眼，幽幽开口：“但是我心里住得可还是个孔武有力的年轻人啊！”

    “那这个年轻人还真是偏执的可怕。”詹姆斯无奈地摇头说。“接下来呢？我们怎么办？罗杰可说明只给我们一周时间。”

    “没办法，只能等了，希望一周时间足够那个家伙清醒过来！”菲尔回答。

    “你别说这就是全部计划！？”詹姆斯略显诧异地说。“我好像有点后悔要跟你继续查这个案子了。”

    “别担心，我们不是还有线人在吗？三万美金我都准备好了。”

    零零零......

    “喂？你是哪位？什么意思？”詹姆斯把车缓缓停在了路边，面色阴沉地打开了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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