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谈笑声随着傅烟沉的进入戛然而止,此时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傅烟沉的倾国之色,气息有一瞬间的凝固。
“这位姑娘是?老爷您的客人吗?”薛宝怡本就充满笑意,在看到傅烟沉后竟似更加深了些,仿佛傅烟沉是她请来的客人而不是仇人的女儿。这样的变化让一直注意她的傅烟沉不由得有些诧异。
据探子送来的情报,这位传说中的‘第一夫人’可不是那样简单呢。
“老爷既有娇客到访,妾身等这便到厢房晚膳,就不多打扰二位了。”薛宝怡说了这一番场面话,向她二人福了福身,随即转身竟似真的要走,这让傅烟沉不由又多了一丝疑惑,她来这里的事叶铧不可能会瞒着薛宝怡,且以她之貌,与母亲有八分像,薛宝怡倒不可能不识得她,但以她所思,薛宝怡对她母亲恨之入骨,却绝不可能同意接她回来,如今她如此识得大体,倒很是不对。
“唉,你们都留下,宝怡啊,你怎么能认不出烟沉呢,虽说烟沉刚出府的时候弟弟妹妹都还没出生,姨娘们也还没进门,但好在烟沉跟你很是亲近,宝怡啊,明日你给选个好日子,咱们府上大小姐病了这么些年,好容易痊愈了,这次可得热热闹闹的办一场,也得弄得隆重起来,可别叫人家看低了咱们烟沉。”叶铧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拉着傅烟沉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话到底是掺了多少水分的。
“我明白的,老爷,您也别太伤心了,身体要紧,这些年为了烟沉的事您也够操心了,好在如今烟沉终于痊愈了,咱们也该放放心了啊。说来妾身也是十多年不曾见过烟沉了,谁曾想烟沉从前那样娇弱瘦小的样子,如今竟生成了这样天资绝色,刚刚竟相见不识,妾身真是枉为人母。”薛宝怡说到动情处,竟还拿出方帕抹了抹眼泪。
“老爷夫人不要伤心了,如今人没事就好了,别让大小姐刚回来就看我们老一辈的笑话啊。”蒲舒在一旁轻声出口。而坐在她身边的叶家三小姐叶莺则是头也不抬地吃着菜,仿佛桌子上的饭菜是什么难得一见的山珍海味。
“是啊是啊,爹爹娘亲,你们就别伤心了,别平白让别人看了笑话。”
“欣儿,烟沉是你大姐怎么能叫别人,快跟大姐道歉。”
室内变得有些嘈杂起来,傅烟沉看了看,只有一旁的柳姝,可能是因为地位较低,唯唯诺诺地站在角落,而她身边的二公子,看起来不过竹马之游的年纪,正时不时地看她一眼,似乎是对她感到好奇。
傅烟沉在一旁看着这一大家子人演了一出认亲的好戏,看着他们七嘴八舌的定下了自己这个叶家大小姐悲惨的前半生。不由得感叹了一下,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呀!
看起来这群人是想让自己认祖归宗了,但是目的是什么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就算是问了,他们也不会说的,况且自己的密探都没有打探出来,说明他们还埋得挺深的。
就在这愣神的时间里,室内的一群人已经将会客的日子都定好了,就在三日后,据说是个这个月内最大的吉日。傅烟沉也没多说什么,就由着这群人继续商量着需要采办的物品,只是他们讨论的倒是热闹,就不怎么问她的意见了,傅烟沉让一边的下人拿了碗来,自顾自的吃了晚膳,就告辞了,剩下这群人继续在堂内讨论。
住宿的房间是叶域给安排的,是叶府内一处较为僻静的小院,离主屋较远,虽然荒废了许久的样子,但依旧保持着整洁,想来也是常有人打扫了的。傅烟沉粗粗看了院落内部,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此地虽然偏远,但也胜在个静字。倒不用担心有人‘路过’这里给自己找麻烦。
对这个地方傅烟沉是很满意的,也想到了叶域的一番思量,不由有些感慨,却不知为何这叶域屡次向自己卖好。
想了想,这曲中关节大概得联系到上一辈了。当年的事到底怎样,除了母亲告诉她的,其余的却怎样也打探不出来,这事也着实让她有些苦恼。
在叶家的第一个晚上,傅烟沉睡得无比踏实,她倒毫不担心有人会向她下毒手,不是她托大,自己身边有卿音一个却也够了,卿音虽小,却天资纵横,自小练武,其武艺早已可列入天下现世高手排名前五十。再加上傅烟沉的武艺,比之卿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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