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栓的症状,于是王细妹被推进了ct室,检查结果一出来,果然印证了医生的猜测。
心脑血管住院部都是在一层楼上,不过邓建文拒绝了刘巧珍跟王细妹一个病房,他出钱包下了一个病房。
刘巧珍输上了液时,邓建文去楼上看了看梅菊,梅菊也打上了吊针,可能是液体有安定的成分,梅菊睡着了,梅保平一个人在守着,梅竹去接邓红英了,刚才车子里坐不下。
“到底怎么回事?”邓建文把梅保平拉到了走廊上。
自杀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梅菊再一再二,她真的是不想活了吗?
“这孩子,这一辈子,完了。”梅保平摇摇头,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邓建文一看梅保平这样,也着急起来。
看来这次事情比上次还严重,上次梅菊是因为听了二妈三妈两个笑话她也想学梅兰找一个有钱的老公,自己被骗了不说还连带拖累了王细妹拖累了这一家人,钱不钱的不说,这大过年总往医院跑也不吉利啊。
梅菊一听大家嘲笑她不如梅兰,甚至把上学的事情再翻了出来,梅菊哪里受得了这个,一赌气就回家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是梅兰的风光梅兰的得意,梅兰不光是找了一个好丈夫,梅兰还有一个有钱的亲妈后爸,这辈子,她梅菊是没有指望赶上梅兰了,灰心之下,梅菊拿起床边的水果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因为怕疼,她割的不深,好在梅鑫知道她没吃饭,特地给她端了吃的上楼,这才发现她居然割腕了。
可是这一次的伤口刚才邓建文仔细看了,割得很深,是说明梅菊这次是真的不想活了,再看看梅保平的表情,邓建文敏感地意识到出大事了。
联系到梅菊前段时间找的男朋友,再联系到梅保平刚才说的那句话,什么这辈子完了之类的话,邓建文猜到了梅菊大概是出了什么事。
“她有了?”邓建文直接问了出来。
梅保平还待遮掩,可这种事情是能遮掩得住的,所以他羞愧地点点头。
今天梅家的几个兄弟妯娌原本都在梅保平家商谈送王细妹上医院的事情,王细妹放心不下梅菊,说是进医院之前必须看着梅菊吃东西才肯走,梅菊也知道王细妹的病不能再拖下去,这个时候的她不能再任性了,如果王细妹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里还有谁真心护着她?
梅保平见梅菊肯吃东西了,忙把给王细妹预备的荷包鲫鱼汤端了过来,这个汤最是清淡有营养,适合病人吃。
谁知梅菊一端这汤碗,闻到这鱼腥味胃里一阵犯酸,很快就吐了一个稀里哗啦,在座的都是生过孩子的,一看梅菊这架势,再一问梅菊的月事晚了一个星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王细妹一听这个差点没晕过去,天天骂梅兰是没爹没娘的野种,如今可好,她最疼爱的小孙女居然也怀了别人的野种,还不如当年的邓水英呢,因为梅菊怀的是一个罪犯的孩子,王细妹是亲眼看见成城被抓走的。
梅菊一听自己怀孕了,一下子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不要做被人嘲笑的未婚妈妈,更不想看到周围那些幸灾乐祸的眼光,当然,她最最不想看到的还是梅兰。
王细妹没少当着梅菊的面骂梅兰是没人要的野种,可如今呢,人家梅兰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房子要房子要车有车,简直要什么有什么,可她呢?要什么没什么。
小的时候,她是当公主似的被捧着养大的,梅兰才是那个被当做乞丐养大的可怜虫,这才几年,两人的身份竟然有如云泥。
这巨大的心里落差让梅菊再次滋生了寻死的念头,所以她趁大家一个不备,把手里的碗磕碎了,拿着一片碎瓦片,横下心来在自己的那道还没有愈合的伤口再拉了一下。
“怎么办?怎么办?”梅保平喃喃念了两句。
“还能怎办?这个孩子不能要,她才多大?”邓建文说。
他是清楚地见证了邓水英和梅兰两个前十八年的日子过得有多难,邓水英那会已经有了工作,还是一名很好找工作的会计,可是梅菊有什么?她还是一个学生,就她这又懒又馋的性子,连自己能不能养活都是一个未知数,怎么养一个孩子?
难不成又丢给邓红英?邓红英这辈子虽然没有做对一件事,但是她这辈子确确实实是吃了苦的,为了养这四个孩子,她没黑没白地劳作,好容易现在日子轻松一点了,再让她养一个小孩,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可是邓建文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做舅舅的,他的话好使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