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哩,你也累了好几天,这些事情以后就让菊哩多做一些,你来,你坐下来,爸妈有话跟你说。”梅保平艰难地开口了。
梅兰知道这一天早晚是要来的,虽然失望这话是从父亲的口里说出来,可该承受的还得承受。
“兰哩,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你爸我没本事,供不起你们三个念大学,我,我,还是让你妈说吧。”梅保平吭哧吭哧几句,把难题推给了妻子。
“我,我,兰哩,家里的意思呢,是你先去打两年工,等你大姐毕业了,到时,你再去想去哪里念大学就去哪里念,呜呜,都怪妈不好,没本事。。。”邓红英说到后面也说不下去了。
“爸妈,你们别骗我了,两年后,两年后小鑫也该念大学了,家里一样供不起,我说了,我念大学的费用自己挣,我不要你们一分钱。”
“那也不行,你不能光顾你自己,你走了,菊哩怎么办?你爸能供得起这两个大学生?你爸一年不吃不喝才挣三万来块钱,竹哩和菊哩一年就要四万多,还有小鑫,还有这一家子的吃喝,我年纪这么大了,身子也不好,一年到头这药钱也没少花,你自己走了,倒是想得轻巧。”王细妹板起了脸。
“婆婆,我不是你的孙女?”梅兰直接看向了王细妹。
王细妹的一双三角眼此刻看着梅兰,竟是说不出的嫌弃和厌恶,所以梅兰才会有此一问。
就算再怎么偏心的父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考上了r大不让念,反而要去打工供养一个念三本的妹妹,要说自己是这家的女儿,只怕狗都不会相信吧?
“谁说,谁说你不是我孙女?当年要不是你是个女娃,你妈也就不用再生你妹妹和弟弟,这家也就不用罚这些款,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怨不得别人。”王细妹摇了摇扇子,狠狠地剜了一眼梅兰。
“兰哩,要不这样,你看行不行,那个,那个呢,那个,菊哩跟你长这么像,我听说你们考大学也有找人替考的,不如你把你这个名额让给菊哩,以后,她就是梅兰,你就是梅菊,明年你再考去,就晚一年,反正菊哩也是十七岁,明年你上大学也是十八,你看,菊哩要是念了你考的那个大学,一年能省*千块钱,这样的话,明年你再考一个一本,这样的话,爸妈也能供得起你们。”梅保平把最后的目的说了出来。
“对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人家有钱人还找外人代考的,没得你这个做姐姐的帮一下自己的妹妹都不成,不过就是晚一年,反正也年龄也小了一岁,有什么要紧?”王细妹拍着手说。
“那你们想过了没有,我和菊哩是很像,可毕竟不是一个人,万一被人家发现了,我们两个恐怕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念大学,你们别以为代考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有好些到了大学念了一年还照样被清退呢,再说了,菊哩的学习这么差,到了大学她能跟得上?”梅兰还是想好言相劝,给自己留一个念想。
“你也说了是万一,这年头什么事不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再说了,就算退一万步,菊哩被查出来了,你们两个念不了大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没看娟哩念了四年大学,不还是在山上的一家宾馆打工吗?一个月也就那二千来块钱,还不如你去医院做护工挣得多呢。”王细妹放下了扇子,打算跟梅兰好好掰扯掰扯。
梅娟是梅兰二爸的女儿,也是在南昌念了一个三本毕业,在南昌找了好几个月的工作,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后来也是被逼得没法,干脆回到井冈山找了一份宾馆的领班做上了。
“那不一样,人家那个有保险,我这什么也没有,算了,我跟你讲也讲不清。”
梅兰不耐烦了,转向了父母,说:“爸妈,我就这一句话,我不同意换,而且,我也说了,我上大学的费用不用你们花一分钱。”
“你说不换就不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你个白眼狼,啊,当初要不是因为你,这家能穷吗?啊。。。”王细妹的话没说完又被邓红英打断了。
“妈,你让婆婆把话说下去,我怎么成了白眼狼?我倒要好好问,我既不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孩,也不是家里的最后一个女孩,凭什么把这些过错都算到我头上?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的还不够吗?妈,你跟我说句实话,我究竟是不是这个家的女儿?”
梅兰也想趁这个机会问个清楚明白。
“胡说,你怎么不是我们的女儿?我和你妈这么辛苦地拉扯你们几个长大,我们容易吗?你这么说话,就不怕伤了你妈的心?你要不是我们的女儿,你跟菊哩能长这么像?”梅保平一激动站了起来,指着梅兰训道。
“行了,我来跟我女儿说。”
邓红英把凳子挪动了梅兰跟前,拉着梅兰的手一边抚摸一边落泪。
“兰哩,你听妈妈跟你说,就算你不花家里的钱,可我跟你爸爸也供不起两个大学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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