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看着苏淳风一脸诧异的神情,王启民和蔼地说道:“淳风,别紧张,坐吧。”
“哦。”苏淳风故作神情紧张地坐到凳子上,屁股只坐了半边,疑惑地瞟了眼形象邋遢猥琐的龚虎,像极了这个年龄段一位胆小老实的学生模样,他仰着俊俏白净的小脸怯怯地问道:“王老师,找我什么事?”
“这位同志,有些话想问问你。”王启民微笑着看向了龚虎。
苏淳风一脸困惑。
“小兄弟……你是关庙乡河塘村人,是吗?”龚虎喷吐着烟雾乐呵呵地问道,一边颇为满意和赞赏地上下打量着苏淳风。
“是啊。”苏淳风点点头。
龚虎又道:“你们家,和刘金明家,是邻居,对吧?”
“嗯。”苏淳风满脸讶异之sè:“你怎么知道的?我不认识你啊……”这时候,他内心里心里已然高度紧张起来——现在的自己和龚虎应该是素不相。 识,他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找我呢?又怎么会了解我的身份和家庭住址?
太诡异了!
想想凶险的奇门江湖中那些神秘的大能们,苏淳风就禁不住打寒颤。
龚虎咧开嘴露着令人恶心的黄牙,笑呵呵地看了眼王启民,随即又看向苏淳风,问道:“几个月前,刘金明的老娘突发疾病这事儿,你知道吧?”
“知道。”苏淳风表情惊讶疑惑,内心愈发紧张——难道刘金明家老太太会使用那个小小巫术,是从龚虎这里学来的?不应该啊……龚虎是西山县人,河塘村在金州县关庙乡,相距两百里路遥,刘家老太太一介平民百姓,活这么大年纪恐怕最远就到过平阳市内,又怎么会和龚虎相识?就算他们认识,以龚虎此人品行,也不应该因为屁大点儿小事,就教给老太太用小小巫术去祸害他人家庭啊。
要知道,再小的巫术,那也是传授。
而奇门江湖中人,在术法的传承方面,那是非常讲究的。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突发疾病吗?”龚虎问道,他注视着苏淳风的眼神,忽而变得犀利了许多。
“我哪儿知道?”苏淳风一脸愕然,他的表情看不出有丝毫异常。
龚虎嘬着烟袋嘿嘿笑着说道:“不对吧,她突发疾病的事情,在你们村里可是都传开了……”
“哦。”苏淳风恍然大悟,又有些尴尬地挠头看向了王启民。
身为人民教师的王启民,被班里进步最快的好学生苏淳风求助又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视,心里颇有些负罪感——好端端把这孩子叫到办公室来,让一个陌生又长相猥琐到好似在脸上写着“人渣、恶棍”字样的邋遢中年男子询问些和初中学生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问题,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王启民和蔼地安慰道:“淳风啊,只是随便问问,你别紧张。”
苏淳风就憨憨地笑了笑,继而露出神秘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小声道:“还别说,这事儿可古怪了,村里传言说那个老太婆本来想用巫术害我们家里人,结果巫术反噬,就把她给害惨咯,她儿媳妇也犯了一次神经呢。”
“你信吗?”王启民忽而开口问道。
“没准儿……”苏淳风撇撇嘴,道:“村里老人都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反正听说了村里的谣言后,我虽然不太明白,但是感觉很厉害。”
龚虎笑道:“可我听人说,你是知道那种巫术的,还亲自去了刘金明家里,劝说他们放弃使用。”
“是啊。”苏淳风毫不避讳,点点头又有些愤慨地说道:“我以前听蔡和平老师讲过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所以那天看到刘金明家房顶上放了个瓦罐子,罐口还冲着俺们家,我心里当然不乐意了,也怪闹心的,就找到他们家想跟他们一家子商量下,可是被他们蛮不讲理地轰出来了,唉。”
龚虎当即皱眉看向王启民:“蔡和平是谁?”
“一位普通教师。”王启民露出些许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手。
地理教师蔡和平,是全校最受学生欢迎的一位教师,四十多岁的他有着孩童般的心xìng,讲课时风趣幽默。这年头地理课不受重视,故而博览群书涉猎驳杂的蔡和平,在讲课过程中经常会为了显摆自己的学识渊博,和学生们天南海北地胡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扯完后,估计他自己都不记得说过些什么。
所以苏淳风说是从蔡和平口中听说的诅咒巫术,可信度相当高。
但要想去找蔡和平证实的话……
那不太可能。
而且,蔡和平确实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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