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玉恳请姐姐教诲。”雪玉紧接着答道。
“那就是一个字,练。”木清扬伸出一个尖尖的手指头,放在雪玉的鼻尖前,雪玉看着这根贴的如此近的手指头,差点成了斗鸡眼。
“练?”雪玉更加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不错,正是这一个字,练。早上练,晚上练,吃饭的时候练,睡觉的时候也练。直到你的琴艺呀,如同和身子合为一体,扬收手音律,收手余音绕梁,而三日不绝。”木清扬这番话一出,让雪玉张大了嘴巴。
“吃饭睡觉也得练?这听上去与练武功如出一辙,可好像比习武更加难呢。难道,我每日需要抱琴而眠?”雪玉问道。
“别管抱不抱琴,你先练上三个时辰再说。”木清扬淡淡地回答道。随后转身从她的床下拿出一把琵琶,“这是原来的妹妹留下的,你就先拿着用用吧,练手罢了,不需多好的琴。”
就这样,雪玉一脸懵地接过这琴,还不及再次询问,木清扬便转身离开,关门而去。雪玉只身坐在屋子里,仔细地看了下这把琴,用手拨弄了两下琴弦。
音色断断续续且不连贯,就像掉了串的珠子,啪嗒啪嗒地散落在地。连琴弦都松了,这是有多久没有弹奏了。眼见这琴面上也已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个指头上去,便是深深的印记。雪玉是转了一下琵琶头处连着弦的纽,给拉紧了后,用手拨弄了一下琴弦,看看是否音准了,再准备开弹。想起过往,已是十年多前,姥姥教她的,平日除了习武,便会偶尔弹奏一曲,再长大一些,似乎少了些弹琴的兴致,故手也生疏了不少。
木清扬关上门后,没走几步路便遇到了迎面而来的秋儿,她本想打个招呼就离开,不料秋儿却主动开口,她说:“听童童说来了个新艺女,在哪儿呢?”
“在屋里呢。“木清扬搪塞道。
“那正好,还不快引见一下。又多了一个姐妹,好事呀。”秋儿说道。
“哎,这丫头呀,琴艺差劲,正在里头练琴呢,让谁都不许打扰她。”木清扬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这样呀,那好吧。这新人可真有些意思。”秋儿说罢,便离开了。
过了三天,孟三娘忽然想起好些日子没有见着雪玉了,她见到木清扬便问她:“这些日子,殷雪玉过得如何?”孟三娘知道雪玉只是为了那场斗艺大会而来,故没有给她安排任何的场子,但木清扬却以为这是她的计谋成功而感到沾沾自喜。
“挺好的挺好的,她在这住的惯也吃的惯,天天在房里练琴。“木清扬回答道。
“这么乖,你一会让后厨给她送点吃的去。”
三娘这回怎待她这么好了,木清扬心生疑惑。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