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就没有今日之祸了。
每个家族虽然都有族老们制约家主的权利,但毫无疑问,家主在整个家族的话语权是极大的。
就如那一句一山不容二主,一个国家不能有两个君王,无论是哪个家族,发号施令的那个人都不能有两个,否则这个家族吃枣药丸。
因此,一个家主可以中庸,但绝不能冲动易怒,冲动易怒意味着容易被别人左右情绪,进而被人利用左右决策。
这于家族而言,是大忌。
为什么这样一个人会是家主?被大长老护在身后的宫欣愣愣地想。
不过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爹已经把她一扯,示意她进入内宅,离开混乱区。
经老爹提醒,宫欣瞬间把那些对齐家主的吐槽抛之脑后,回归现实,意识到自己在此碍事不说还要拖累身边人,立刻点头照做,投奔她奶奶去了。
当然,虽然理智上知道,行动上也照做了,但宫欣就和不安的衣衣一样,怎么可能真的就此放下?
只是宫欣没有衣衣的幸运,契约了一个斩尘,即便她不放心也只敢在所有动静平复之后偷跑出去。
然后,就看到自己爷爷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生死不知。
那一瞬间,宫欣眼前一黑,仿佛这天地倒转过来。
讲真,尽管爹是亲的,相处的时间也比和爷爷的多,但爷爷在她心中的地位却远远不是她爹能比的,她崇拜着爷爷,爷爷是她心中不可逾越、需要仰望的高山,是她的天。
而现在,这天,它塌了。
宫欣感觉到了一种灭顶的绝望,精英的教育让她并没有和其他孩子一样不知所措亦或者痛哭流涕,而是理智地开始在脑中模拟爷爷昏迷不醒,更甚者死亡后导致的种种结果。
推演宫家有没有幸存下来的可能。
但无论是那种方案,都找不到生路,生路像是被封死了,亦或者隐在死路之后。
怎么办?
难道今日就是宫家的死期?
与对宫家没多少归属感、在大难临头之际想的是个人如何活下去的衣衣不同,宫欣在这片土地出生、成长,有过哭泣,有过欢笑,再加上性格所然,她对这片土地的感情无比浓烈。
对同在这一片土地上长大的人们亦是如此。
因此,宫欣想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她的亲人能不能活下去,她的家族能不能延续下去!
在这些面前,个人的生死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怎么办?
宫欣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痛恨自己的无力,如果自己够强,修为更高,哪里容得这些强盗在自己家里放肆!
不,她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他们只会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求自己宽恕他们不敬的罪过!
力量!宫欣尝到了自己鲜血的味道,在心中狠狠发誓,若是能活下来,一定、一定要拥有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
觊觎她家同时敢伸出爪子的,干掉!
妄图以大欺小、以力压人的,干掉!
辱及她亲人,家族的,干掉!
……
当然,在这之前,她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齐家,合族上下,鸡犬不留!
前提是她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