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衣衣暂时不明白,不代表从小跟着莫柏的风影也不懂,所以他问出来也只是表达他的不可置信。
嗯,在他看来,这种做法有点蠢。
一点也不符合他们莫家不择手段的行事方式。
若不是那骄傲自大、惯常拿鼻孔看人的脾性再明显不过,他都要以为自家少爷从小就被人掉包了。
当然,尽管如此腹诽着他,但风影面上却是半点不露,带着一抹温润如玉的笑容,看起来十分平易近人。
因此,莫柏不知道是自然的,对着这个从小照顾自己且不像别人一向畏惧自己如虎的人,纵是他天性冷漠,也多了几分宽容与耐心。
听到风影的提问,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令他高兴的事,莫柏声音里难得带上悦色,“一面倒的比斗太无趣了,你不觉得如果两局过后宫柏那边只剩下一个宫翎连连翻盘,慢慢拉平积分,然后在挑战我时惨败很好玩吗?”
他的脸上露出笑容,那种小孩子期待自己的恶作剧成功的笑容。
纯粹的天真却配上了邪意。
如果让衣衣看到,肯定得浑身恶寒一阵,然而风影许是见多了这种场景,神色半点不变地点点头,声音温柔地点评,“确实很好玩,一面倒的战斗只会让宫家人一点点陷入绝望,即便最后结果揭晓了,但有了先前的准备其实心理上已经能接受了。
但若是如少爷你设计的那样,他们将体验从希望到绝望的巨大落差,给了人可能翻盘的期望又让他们的期望破灭。
少爷唉,你真是太坏了。”
他幽幽地叹着,眉目间是轻若鸿毛的怜悯,让人生出好感,但感官更灵敏的人却能看出,这种怜悯就好像在伤感逝去的落花流水,带着一种俯视众生看岁月轮回的冷漠。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他谈论的对象其实是两个家族的存亡,无数人的生死。
衣衣对他的好感其实没什么必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能受得了莫柏的脾气待在他身边的又怎么会是真正的好人呢?
只是莫柏的冷酷摆在明面上,一眼就可以看到,但风影却把它藏在温润的皮囊下。
“有谁规定我该是好人吗?”莫柏颇有些讽刺地回了一句,“做个好人束缚太多,哪有坏人来得肆意畅快?”
“是啊,不过少爷,你别忘了答应我的,赢了后,不许再插手宫齐两家的交锋,事后,我会去警告荣老,这里多少是宫柏未婚妻的家族,放任不管没什么,但插一手给了某人底气让宫家被灭,家主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说到正事,风影的声音微微冷硬,面上也不再如此前一派随意。
又一次听到这话,莫柏的脸瞬间黑了,“你就不能识趣点,每每刚说了点好听的,就又变回唠叨鬼?”
“唠叨鬼?”风影的面露悲愤,絮絮叨叨地念,“少爷,你心里居然是这么想我,我每天说这么多话,嘴巴说干几次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少爷你,宫莫两家维持那么多年世交不容易,如果让你给毁了,家主一定会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的,少爷,我好歹跟了你这么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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