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妈?”
“婆妈?”风影瞪圆了眼睛,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不敢置信之意简直要突破天际而去,“少爷,我是为了你好,我堂堂七阶武者,若是不在意那人,定是视那人如同地上卑贱的蝼蚁,别说关心,便是连眼角余光都不会去投以半分,我一颗心全然向着少爷,结果少爷你竟然说我婆妈?呜呜呜……”
风影简直越说越觉得委屈,先还只是略带哽咽,到了后来却是忍不住掩了面呜呜低泣。
莫柏抹把脸,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具是造反,在突突乱跳,有种莫大的悲哀感迎头砸下。
他不懂,真的不懂,哪怕在他们莫家,莫岭城那样的大家族,七阶武者也不是大白菜,自有一番属于强者的高傲与骄矜,极为看重脸面与形象。
别说因为一点莫名其妙地小事就做妇人姿态嘤嘤嘤哭泣,那是连手脚被砍掉、血液快流光都该是面不改色,从容镇定的。
可为什么,他分到的七阶武者,就是这么个货色!
唠叨功力无人能及,动不动就因为一些小事大发言论,好似天都要塌下来了,简直神烦。
若不是顾念着这几年的相处陪伴之情,他绝对要退货,让他老爹选个更好的。
“好了,不要哭了,我有正事要告诉你。”莫柏忍了几分钟,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冷着脸道。
“什么正事?”提到正事,风影立马严肃起来,放下遮面的袖子,白皙的脸蛋一片干净,哪有什么泪痕?
看得莫柏又是一呆,然后磨了磨牙,心下暗道:他是装的吧,他就是装的!
可想到某人的不要脸画风,他终是放弃了追究下去这个诱人的念头,正襟危坐道,“我对野丫头的恢复之法很感兴趣。”
“所以?”
“所以我对她,不、是对她脑中的东西势在必得!”莫柏扬起头,眼中流转出幽幽的光,声音变得缥缈,“那个古老的秘法,你应该学了吧?”
“……”风影忽然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剧烈颤动起来,良久才听到他的回应,“学了。”
“很好!”
###
同样是深夜,衣衣专注地看着静室里仅剩的几瓶药剂,想了想,忽然通通塞进袖子里,然后借着衣袖的遮掩,将之收入空间。
当然了,她也知道,这种行为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就如同那一晚人钻进被子里才收入空间。
灵识比她前世的红外线探测仪器还厉害,灵识之下,一切纤毫毕现,被子、袖子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只是,相比在空旷的场合,无遮无掩地收进空间,她还是更愿意选择这种。
毕竟,她没有亲身体会过灵识的妙用,在她的想象中,墙壁是第一层遮挡,袖子亦或者被子是第二层遮挡,就如同眼睛视物,在人的惯性思维里,第一时间注意到的,就是第一眼能看到的。
若要看到第二层的东西,还需要一个主动意识,主动去拨开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