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位先生是说笑了,谁人不知道王乾王大才子的名声,今年的案首一定是非他莫属了。我们红凤学院都是些女子,难免柔弱一些没有那个拼劲,多夺几个童生的名额就很好了。
只是听说今日大比,在秀水之中又是出现了一个能够与王乾相抗衡的才子。随意做的一首诗,可是传名盛广啊。”
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王乾是老院长千辛万苦相邀而来的,平日里虽然自傲了些,但是学问没得说,还指望他能够为自己夺一个案首回来呢。
老院长连连摆手,张着那快没牙的嘴巴道:“这人还是丙字班的学生,差生中的差生,今日所作的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平日也没听说过他有出名的才气,反而是麻烦引了一大堆。
只要科考结束定是开革出书院,算了,我们也不说他了。听闻复社的社长常亦是要到江宁考秀才,不知真实否?”
一听这话,淮海也都是收起了玩闹的心态,脸色略有些沉重的道:“已得到了确实的消息,常亦会来江宁科考。”
“这就是麻烦了,复社三千多成员,常亦小小年纪为社长统领社员,当是一个出类拔萃的青年才俊。要是说他来争夺,这案首的位子就悬了。”
毛尖拿来,茶也给泡上了,蒸汽冉冉升起,却是给屋内的增添了一抹云里雾里压抑的气息。
这案首,对于三家书院来说莫不是非常重要的。更何况的是这复社常亦代表的可是新学,如若案首被他夺取,可就不单单是三家的事,而是打了整个儒学的脸。
眼见气氛太过沉重,刘茜轻言自嘲道:“当今能做实事的才子极度匮乏,要不然也不会有女子科考的奇事发生。
而女子能够科考了,男儿出身的新学为什么不能科考?在民间盛传,女子代表太后,儒学则是张丞相,至于新学就是久未上朝的皇帝亲政的马前卒,权利争夺,想要在将来朝堂之中达到一个三足鼎力的平衡。”
“呵,女子至少还学的是四书五经,受的是圣人教化。而他新学算什么,还打起打破思想的桎梏,挣脱名教的牢笼,我即圣人的口号。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不伦不类的,将我们儒教所学的圣人教化制之于何地。照我来说,朝廷应该严加打击,还科考什么,不能让他们愚昧了学子与百姓,不然悔之晚矣。”
淮海说的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过老院长却是能够看透他心里打的小九九:“不要想了,听闻监考的官员不是往日般金陵府派来,是直接从京城顺天府赶来的,考题也直接从翰林院命题,我们不考完那出题的先生一个都不会出来。
再说了,那常亦虽然看似年轻,但毕竟是及冠的人了。而在学院之中,我们派出去的学子大都不满十七岁,以小欺大,几年的学问终究是摆在那里,输了也不丢人。”
瞧见老院长这般的豁达,淮海自知也不好太过咄咄逼人了。
收起了心性,由刘茜开头倒是起了兴致聊起新学来:“……学以致用,虽然这新学有万般的不是,但立志大破常规匡扶社稷的理念,在使用性和感染力上还是比较不错的。
就说当年被朝廷摆到海南的新学官员,硬生生的就把那一处地方改造成了福地,人口经济一样不缺,新学也倒是找到一个可持续发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