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静,死寂一般。
没有人去责怪四娘打了三娘,也没有人能顾上得管。
那一棍正打在三娘的腿上,疼痛、惊愕交织在一起,三娘张着嘴傻怔怔地瞧着四娘,半个字都没有吐出。
张义勇、张义忠、张玉凤等人闻信儿赶了回来。赵氏见三娘傻愣的模样也没多在意,只看到屋顶上的蜈蚣,又惊又喜……面上却不敢表露丝毫,忙将三娘拉起将她送回了屋,然后也出来帮忙。
元娘听了四娘的话,从屋子里掀了被子捧了出来,几个大人各抻一角,将张老爷子轻放在被子上,抬了他进屋,让他平躺在炕上。
大郎也请了周郎中来,给张老爷子扎了针灸。
不大一会儿,张老爷子从嗓子眼儿“嘤哼”了一声,缓过劲儿来。他的嘴角微微地搐,眼角滚下豆大的泪珠,目光朝着儿女们转了一圈,停在了宋氏的脸上,他喃喃地说道:“这想着过点好日子……我……我就……”
他在这话时,神情特别复杂,语气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的留恋,仿佛灾难就真的要降临在他的头上似的。一层阴翳,罩住了他的眼睛。
“嗳,我说老兄弟你可别说丧气话。我给你开几副药,保你马上生龙活虎。”周郎中笑着安慰道。
张老爷子听了,嘴角苦笑了下,摇了摇头,“不了,不必开药了。”
张义忠还要再劝,见张老爷子沉下脸,只好依了他。
付了诊金,客客气气地送周郎中出了屋子。
院外周郎中道:“心结瘀心,无甚大碍。不过,以后还是要注意,老人家一旦上了年纪,最怕打击与刺激了。”
张义忠听了连连点头,心底也为了那句无甚大碍而松了口气。
宋氏方才也看到了公爹一直在看她,她凑到近前,关切地注视着他,轻声劝道:“爹,你得听郎中的啊,你老长寿,千万别说丧气话!”
张老爷子看着她,没说话,沉重地摇了摇头。
“爹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何氏抹着眼泪,这时也凑了上来,“大郎他把那蜈蚣风筝从屋顶上拿下来了!”
她这话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张老爷子的神色更加黯然了。从他那眼睛里,射出了两束仇恨的光,直扑向何氏,就像她就是杀害他的凶手似的。
何氏被这种目光吓得傻了,没有承受得住,她惶惑不安地躲开了。一不小心,正踩到了赵氏的脚上,疼得赵氏直咧嘴,攸地抬起了头,心里很不高兴。
但是,当她看到何氏那副畏畏缩缩,哭天抹泪的样子,又忍不住冲她笑了一下。
张四娘这时已经完全知道了张老爷子为啥是这副模样,原来是迷信那蜈蚣害死人。这家里年纪大的只有张老爷子一人,当老人的就多想了,得了心病。
心病还得心药医。可偏这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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