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要剧烈很多,但本质没什么不同。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有些牺牲是必须的,也是值得的。”
“统治者的论调。”劳伦斯淡淡地说,“你果然得了帝国皇室的真传。”
“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乔淑雅的音调微微提高,“明明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场默契赛,却把双方的士兵都当做棋子,借此展示你的指挥艺术,真正冷血的是你才对!”
劳伦斯的皱起眉,“我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乔淑雅冷笑,“当然,你觉得这无可厚非,毕竟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责任理应由上级来承担。所以将军们从来都无视自己的血债累累,反而指责政治家阴险狡诈、杀人无形。”
“……看来你对我误会不小。”劳伦斯揉了揉额角,他觉得自己犯了个错误,怎么能忘记“不能和女人争辩”这条真理?
“你也是。”乔淑雅不甘示弱地和他对视。
三观不同怎么谈恋爱?看来,不论这出戏是叫《傲慢与偏见》还是《理智与情感》,推迟了几个月后,还是无可避免地上演了。
自从那次不欢而散,两人就陷入了冷战,虽然以双方的教养,都不可能做出任何失礼的举动,但也只是不失礼而已。于是几天之后,城堡里的其他人都发现了问题。康斯坦丁对此忧心忡忡,杰克则欢欣鼓舞。
“芙蕾小姐,下午茶的时间到了,您是要在客厅、阳台还是花园用餐?”一位侍者对乔淑雅弯了弯腰,恭敬地问道。
“就在花园吧,来点祁门红茶、欧培拉、三明治、水果沙拉……”乔淑雅不经意地抬头,“等一下,你是谁,怎么有点眼生?”城堡里有这么个人吗?
“……小姐,我是杰克啊……”杰克欲哭无泪。
“骗人的吧!”乔淑雅讶异地围着他转了两圈,迟疑道,“唔,确实有点像……”
“什么叫像,本来就是啊!”
“好吧,倒是顺眼了许多,”乔淑雅抱臂瞧着他,“你不会是和劳伦斯那些手下混熟了,就改投阵营了吧。”
“冤枉啊,我对小姐的忠心,苍天明鉴!之前是在帮您探查敌情,绝对没有和他们同流合污!而且我这次好不容易逃出他们的监视,就是来劝小姐早做打算的。”杰克刻意低声道。
乔淑雅不明所以,“我要做什么打算?”
杰克立刻做出一副狗腿的样子,“小姐若是觉得在这里待得不开心,何不离开?凭小姐的本事,宇宙之大,哪里去不得?而且卡尔少爷不是邀请过您去水瓶星……”
乔淑雅眼睛一亮,“言之有理!听说水瓶星最盛产美人,我早就心向往之……”
与此相隔十几条走廊的一间书房内,威廉姆斯关上了监视屏,略显幸灾乐祸地道,“师长,你要再不采取行动,老婆就要被人拐走啦。”
劳伦斯瞪了他一眼,脸上却带着若有所思的神色,随后缓缓抬起右手,食指向天画了一个圈,正是军中“集合待命”的手势。
于是当乔淑雅带着杰克鬼鬼祟祟地爬上了鲁滨逊号,推开控制室,正打算扬帆远航的时候,愕然发现劳伦斯等人早就等在那里。威廉姆斯对劳伦斯挤了挤眼,飞速地拖走了杰克,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芙蕾小姐是嫌在下招待不周吗?为何不辞而别?”
劳伦斯的语气同以往一样温和,乔淑雅的心里却有些发毛,干笑道,“你,你怎么在这里?”
劳伦斯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因为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
乔淑雅不禁后退了一步,“什么事?”
“那家伙把你的身份告诉我,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他不看好这场婚事,并且想让我们都明白这一点。”
乔淑雅翻了个白眼,“看来他是对的,而你却不想如了他的意。”知道你们相爱相杀,可我一点也不想当炮灰女好不好!
劳伦斯笑了笑,“只是顺心而为罢了。”毕竟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于某些人某些事,想要看清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