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密终有一疏,没料到丁香芹还有这么一手,不用猜徐离硕也能知道,他是要被额上了。
“老婆婆,我昨天去丁香芹家里查香料的事情,被丁香芹扯掉了半个衣袖,怕是……”徐离硕不用说完,老婆婆是何种通透的人物,自然会懂。
老婆婆皱了皱眉头,赵星辰已经够不待见徐离硕了,再让她知道这等糟心的事,估计徐离硕可以直接判死刑了,“你如果没对她做什么,就咬定了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量他们也不能逼你做什么。”
徐离硕觉得老婆婆说的有理,一起进屋去见丁二牛的娘亲。
丁二牛的娘亲想和徐离硕单独说话,徐离硕拒绝了。
丁二牛的娘亲在徐离硕强大的气场下畏缩了一下,但是作为母亲的责任感又让她战胜了恐惧,开门见山的说,“你何时娶我家香芹进门?”
“我不会娶她的!”徐离硕态度坚决,“有的事情伯母最好弄清楚,否则伤人伤己。”
丁二牛的娘亲自认为够明白的了,徐离硕在她的眼里现在就是一个纯纯的伪君子,“她说了,今生非你不嫁,难道你想让她去寻死?”
“她的死活与我无关,我不可能娶了每一个想嫁我的女子,况且我的妻子很好,至今没有休妻另娶的打算。”徐离硕不算是无情,也绝不是多情,对何敏他是亏欠,但是对丁香芹,他自认为问心无愧,可以说已经够容忍的了。
“你!”丁二牛的娘亲气极了,顾不得要什么脸面了,坐在地下就开始耍起赖来,边假哭着边噼里啪啦的道,“我的苦命的女儿啊,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薄情的男人啊!老天你太不长眼了!她到底做错啊什么?”
她的声音的确不小,连孩子都被吵的哭了起来,更别提是赵星辰了,她一听哭闹的内容,几乎是瞬间就怒了!冲着外面吼!“这是我的家,不想干的人给我混出去!”
老婆婆和徐离硕一听,暗道了一声不好,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老婆婆进屋去看看赵星辰的状况,而徐离硕把丁二牛的娘亲拎了出来,直接放到了院子里,“我手下死的人不计其数,你若再吵再闹!就休怪我不客气,你的女儿你自己看好了,这里不是温家,施展不开她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我没做过的事,绝对不会不明不白的认下来。我徐离硕敢对天发誓,未曾动过丁香芹一根汗毛,否则天打雷劈,你敢当着人面发誓一定是我吗?”
徐离硕这话是有些毒了,他平时的为人总显得是敌不犯我,我不犯人,而今,似乎是真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徐离硕的做法快准狠,将事情摊在了明面上,让丁二牛的娘亲傻了眼,古人将究举头三尺有神明,徐离硕拿着自己的性命发誓,由不得她不信,丁二牛的娘亲嘴上仿佛堵上了棉花,说不出来话,在心里也开始怀疑丁香芹的真实度来。
吵闹声作为邻居的车*他们自然是听得见的,毕竟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传出去徐离硕半夜污了人家女子清白的事情,他们走在村子里,那是会被人搓脊梁骨的。
一见事情不是想象的那样,车*高兴了,正好和丁香芹旧账新账一起算算,拿出来她泼妇的气势,隔着栅栏,将丁二牛的娘亲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是人有三分血性,被人骂了哪里有干听着的道理,两个人你来我往对骂了起来,可惜丁二牛的娘亲在一帮徐离家的人面前,自然显得势单力薄,很快的败下了阵,她丢人丢到了这个地步,没办法再待下去,回家想办法去了。
赵星辰听着外面的吵嚷渐渐没了声音,心才算是慢慢平静下,农村人吵架绝对不会像是在大家族里将究一个含蓄的夹枪带棒,那真是什么难听说什么,丈夫孩子的全部骂在了里面去,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赵星辰在想,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这就是她一直期盼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吗?她慢慢不确定了起来,是不是一开始,她就是错的。
老婆婆把孩子哄睡着了,见赵星辰一句话也不说,安慰道,“星辰,徐离硕是个好男人,你得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
“姑奶奶,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以吗?”这是第一次赵星辰叫老婆婆姑奶奶,这不仅仅是一个称呼上的变化,似乎有的东西在无形中也在改变。
老婆婆拍了拍赵星辰的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我带孩子去安安那屋啦,你有事叫我,别闷在了心里。”赵星辰点头应下。
徐离硕刚解决完丁香芹的事情,又被徐离山叫了过去,批评了半晌,说邻里邻居的别把事情做绝了,影响不好,徐离硕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做着无声的反抗,等徐离山训诫完,他才终于有空去看看赵星辰。
徐离硕一推门,发现赵星辰在里面反插上了,知道她是闹起了脾气。
“星辰,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大丈夫能屈能伸,和她解释清楚赔个不是也是情理之中的。
赵星辰已经很累的,但是还想听听徐离硕能说什么,至少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在一个人犯傻,“你说吧,我听着!”
“星辰,你先把门打开,我们再说。”徐离硕不想两个人的私房话被家里的人全部听见,这毕竟有关于他的尊严。
“我不想见你!”赵星辰实话实说,从徐离硕说出她一死,他就娶丁香芹为妻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便存下了阴影,哪怕当时徐离硕有苦衷,也改变不了她受了伤害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女子那个时候多么需要给予鼓励,也就是她有几分的傲气,ying侹了过来,换做一个柔弱的,恐怕直接气死了都有可能。
“星辰!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很珍惜你和福儿。”再深情的话徐离硕说不出口,只能期待赵星辰看在他非常有诚意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可惜老天没有听见徐离硕的期盼,里面沉默了半晌后,仅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徐离硕眉头又皱到了一起,他实在不理解女人的想法,有事情敞开说不好吗?折磨着她,也同样折磨着自己,还是她就是想让他受点折磨,好吧,她成功了。
老大爷拍了拍徐离硕的肩,“她是你的妻子,慢慢来!”
徐离硕扯出一抹自欺欺人的笑,来日方长,真的有来日吗?
另一头,丁二牛的娘亲回到家,丁香芹已经起了身,一见母亲挫败的神色,便知道事情是不成了,本来她都准备好见到徐离硕时该如何说如何做,而现在全成了空谈。
“香芹,徐离硕对天发誓没有动过你,你告诉娘实话,徐离硕到底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丁二牛的娘亲原本肚子里全部是气,可是走了一路她也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能帮的上的实在不多。
“他居然为了这种事情发了誓,他到底将我看成了什么!”丁香芹的身体一颤,苦笑着说。
丁二牛的娘亲扶住女儿的身体,心里颇不是滋味,“孩子,收手吧!娘一定能给你找个好的人家。”
“不!放眼整个临邑村,有谁能不怕温家的势利,除了徐离硕,我还能嫁给谁。”如果有的选择,丁香芹也不会一念之此,她想过要放弃,可惜做不到。“娘,哪怕没有名分,我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你这是着了什么魔啊!娘养你一辈子还不成嘛!别折腾了!没有用!”丁二牛的娘亲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得到幸福的,但是徐离硕就是一块敲不碎的石头,她们何必去硬碰硬呢。
“娘,让我再试最后一次吧,若是不成我就歇了这份心思。”丁香芹要做事关成败的最后一搏。
丁二牛的娘亲摇了摇头,丁香芹是不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不死心,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中午,在徐离家觉得丁香芹的事情已经是过去时的时候,丁香芹亲自找上了门,老婆婆对这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实在没有好感,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让她进门,“丁姑娘,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回吧!”
“我不是来找徐离大哥的,我是想见见符姑娘!”丁香芹从徐离硕那边下不去手,企图走赵星辰这条路,虽然难度系数不低,但是同为女人,她不相信赵星辰会不想听听她的说辞。
“星辰昨天才生完孩子,不可能见你!”老婆婆想赵星辰连徐离硕都不见,怎么可能见丁香芹呢,她这不是自己找虐嘛。
丁香芹听后,看见周围有听到消息前来打探的村民,她灵机一动直接跪到了地上,双眸含泪的抓住老婆婆的袖子,“求求你!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和徐离大哥……其实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样子,求你让我见见姐姐,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
村民们议论纷纷,徐离硕的事情他们早上就有所耳闻,但是听说徐离硕发了重誓,应该不会是真的,现在丁香芹主动上了门,这件事情还会有别的变化?
老婆婆气不打一处来,她特别想拿尺子量量丁香芹的脸到底有多厚,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她冷冷的道,“你没对不起星辰什么,用不着忏悔。还有那声姐姐,星辰是万万当不得的,丁姑娘不姓符。”
“姐姐一定是在怪我!我知错了,我不该让徐离大哥进我的房门,不该和他撕扯不清,更不该求徐离大哥负责,您说的没错,徐离大哥仅是看了我的身子,并没做别的!让大家误会了都是我的不是。”丁香芹句句说是她错了,然而听在别人耳里却是浮想联翩,丁香芹的样貌和赵星辰相比自是不如她的,可是赵星辰先前身怀有孕,后来又是生产,肯定不能好好伺候夫君,男人在这个时候,总是需要些慰藉的,能退而求其次找上丁香芹也是可能的。
“丁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先不论大硕做过了什么,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就凭丁姑娘你目前的表现,哪里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能做的出来的?”老婆婆不是省油的灯,她的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否则当初不会离开魏王府,连郡主的身份都不要了。
丁香芹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老婆婆,我的人品怎么样自有大家评说,但是我不能让姐姐误会徐离大哥啊,那样我的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老婆婆在村子里隐居了有些年头,好久没有出现这种和她句句叫板的人了。她正想好好会会她,没料到赵星辰让安安传话出来,说要见见丁香芹。
“安安,你没听错,这丁姑娘……”如果放在以前,老婆婆一定会高兴的在旁参观,但是现在不行,做月子是一辈子的大事,赵星辰不能受了窝囊气。
“漂亮娘亲说,既然丁姑娘是来认错的,一定是抱着满满的诚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自然是伤不到她的,就是委屈了丁姑娘,望你多担待一些,毕竟漂亮娘亲的脾气不太好。”安安不清楚赵星辰要做什么,但是她相信她漂亮娘亲的本事,自己吃不了亏的。
众人一听,这小三都闹到了家里,正室是要发威了呀,他们可都是听徐离硕说过,星辰姑娘是连老虎都打得过的人,看似柔弱的丁香芹,能是赵星辰的对手吗?
老婆婆无奈,“丁姑娘,请吧!”
丁香芹早就做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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