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离硕那边,他在温府逛了一圈,差不多翻了底朝天,连何敏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难道是温岭骗了他?他赶紧回到客栈,可惜温岭早已不见了踪影,一切仿佛是回到了原点,毫无头绪可言。
如果徐离硕此时回临邑村,那么何敏就可能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受苦,如果不回去,那么赵星辰那边也可能遇到危险,他现在是真的遇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了,正在踌躇间,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如意布庄。
既然舞儿是赵星辰的人,舞儿又间接与如意布庄联系着,只能说明如意布庄和赵星辰关系匪浅,给如意布庄带个消息,说不定能对赵星辰有帮助。(清清若水:你是觉得赵星辰走的还不够早吗?)
说做就做,徐离硕赶到布庄,这个时间段布庄的人非常少,迎上来的还是上次招呼他们的伙计,“呦!客官,您可是好久没来了,这次是打算买点什么布?还是再买些锈品给尊夫人?”
“我有舞夫人的消息,想要见一见你们掌柜的,不知道方不方便?”徐离硕问。
“这……”店里的伙计一寻思,这舞夫人的事情当初可是有交代的,必须妥善处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回去问一问吧。“客官先喝杯茶,我去去就来。”
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店伙计拿着一封信出来,递到了徐离硕面前,“这是我家掌柜的要我转交给您的,他说您见了自然明白。”
信上面并未署名,徐离硕打开一看,里面画的是一张地图,有一点用朱砂标志上了,分明指的是一个地方,似乎在永州城的郊区,“掌柜的意思是?”
店伙计似乎早知道他会有此一问,笑着答道,“掌柜的说,公子会找到想找的人的。”
难道说,如意布庄幕后的人早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还是说这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徐离硕像是陷进了一张巨大无比的网中,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我要见你们老板,麻烦小哥再去通传一声。”徐离硕不能一味的迷茫下去,了解的资料越多才能更好的把握先机。
“好,我去问问。”伙计觉得这个人肯定是和掌柜的关系匪浅,万万是不能得罪的。
不一会儿,伙计带回来掌柜的话,“有缘自会想见,来日方长。”
徐离硕是个识趣的人,既然掌柜的这么说,他也不好再强求,唯有找到图上的地点看看再说。
半日的辗转,徐离硕在郊外的一家别院前停下了脚步,别院外半个看守的也无,仅仅是站在院门口,便能听见里面有一阵子优雅的琵琶声。
徐离硕的身体一震,忽然记忆回起了六年前,在一次打仗得胜后的庆功宴上,他第一次听到世间还有此音,可以让人的心灵净化,连整个人都放松了起来,也是第一次发现女子温柔似水是什么模样,也是第一次知道何为温柔乡,英雄冢,只可惜……
“将军,多年不见,既然来了不进来坐坐吗?”女子弹琴的手未停,耳朵已经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声音温软的问道。
徐离硕将脑袋里的一幕幕清空,沉步走进别院里,院中种满了白色的桔花,她穿着件白底绡花的衫子,白色百褶裙,坐在花的中央,端庄高贵,文静优雅,那么纯纯的,嫩嫩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亦和当年一样。可是这一切已经不足以另徐离硕迷离,他只是瞟了一眼,便问,“小敏在哪里?”
“没想到,你的身边有了新人,心里依然这么关心她。”女子有落寞,也有感慨,对徐离硕来讲她或许只是过去,但是对她而言,他一直在她的心里,从未改变过。
“你不是应该在大辽吗?”徐离硕现在明白了,温岭千辛万苦的把他从临邑村拐出来,怕就是面前女人的主意,但是不知道她和如意布庄以及赵星辰的娘家又是什么关系。
“我来大宋,是为了你。”女子眼睛含情脉脉,如果没有前科的存在,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但是现在看来做作的让人不忍直视,要不是为了何敏,他绝对不会再和她相处一秒钟。
“你还在怨我是不是,怨都怨了,不差再多上几分,跟我来吧。”女子起身,带着徐离硕进了一间挂满了白色纱布的屋子,而屋子中央的半空中吊着一个沉睡的女人,仔细一看,不是何敏又是谁。
“小敏!”徐离硕心里一紧,跑过去想把何敏放下来,却被女子拦住了去路,“她现在的情况还能多活些日子,你要是碰了她,我不敢保证她能活过今晚。”
徐离硕听后,不敢做任何动作,他怎么忘了女子是使毒的高手了呢,尽力压抑着怒气,以防自己一不留神的杀了她,造成不可挽回的事情,“她中了什么毒?”
“一种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解的毒,你不是担心你的前妻所嫁非人吗?我正好帮你试试看。”女子嘴角含笑,说的仿佛是今天的天气很晴朗一般。
徐离硕双拳握紧,“你把丁财怎么样了?”
“不过是当我的药人而已,你放心我是很善良的,孩子还是毫发无伤的。”世间大多是痴情女子薄情郎,她想试炼一下当关乎生死时,又有多少男人能够依然顽强的说着,我对她是真爱,在辽国,许多的男人败在了现实面前,不过丁财没有,这一点很值得女子羡慕。
孩子?哼,就她也配和他提孩子这个词,“说吧,需要我怎么救他们。”
“你的态度还真是不好!”女子的手搭上徐离硕紧绷的肩膀,略带委屈的说,“我只是想让你陪陪我,一个月之后,我自然会放了他们。”
“如果我不同意呢?”再过半个多月,他的小女儿就满月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缺席呢。
“不同意他们就是死,你是知道我有多么狠心的,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下得去手,更何况是几个不相干的性命呢。”女子说的时候微微低头,让徐离硕看不清她眼底最真实的神色。
徐离硕不语,事情发展到了现在,他除了留下,还是留下,他的身上肩负着三个人的生死存亡,由不得他离开。都说因果循环,到底他和女子是谁欠了谁,让他们跨越了两个国家依然纠缠不休。
反观赵星辰这边,经过了两日的平静后,第三天村子口来了三个人,一来便打听着徐离家的住处,村民们觉得这徐离家算是村子里的风云人物了,早已经见怪不怪,给他们指了路。
来给三人开门的是车*,她仔细打量面前的人,凭着穿着来看有两个明显也是村子里出来的人,而另一个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和徐离硕身上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带了杀气,不过没有徐离硕重。
“你们是什么人?”车*的警惕性升高,瞪着眼睛问。
“大娘,我是徐离果,徐离山的女儿,徐离硕的二妹,这位是我的夫君,而旁边这位是我们的恩公。”徐离果强自镇定,给面前有点凶的车*介绍着。
“哦!你就是徐离果啊!”车*往细里一看,徐离果相貌里倒是真的有几分徐离山的神韵,这才算是信了,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还没等迎他们进屋去坐,车*便吆喝道,“老头子,你快来看啊,你闺女女婿来啦!”
“什么?累累不是在她嫂子那呢嘛。”徐离山开始没听懂车*的话,等出来见到了本人,他一下子傻了眼,“果果,是果果啊!”
“爹!”徐离果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她搀扶住徐离山的胳膊,两父女多年不见,等再次看见,才发觉对方早已经被岁月带走了年华,脸上的皱纹比记忆中更深了一些。
“果果啊!活着就好!就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在子女面前,再强悍的父亲也不自禁眼眶湿润。
“小婿拜见岳父。”王二郎见他们又哭又是笑的,趁机上前和徐离山见礼。
“好!好啊!”今天的徐离山特别喜欢说好字,这不他转身就吩咐着车*,“快做上一桌子好菜,为他们接风洗尘。”
“行,我这就去叫累累一起。”一个人招待这么多人可是不容易的,她必须得找个帮手才行。
徐离山也不反对,家里的小事车*自己说的算就行。
带有杀气的男子在旁边站了好半晌,不经意间将他们家的全貌印进了脑子里。
徐离果和父亲妹妹互诉完衷肠,才想起来没见到徐离硕夫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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