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昏的神经镇定下来。
“大姐,怎么不过去?”嘴角微翘,正心不由己的扬起微笑,就见孔欣从身后走来。
笑容一滞,看来并不是万事顺心,至少不想见的人还时常出现在眼前。
她一心扑在如何避免前世的那场祸上,还没有旁念想好如何对待孔欣。
即使现在的孔欣无罪,她也做不到大度的原谅。
孔颜敛神回身,睇了眼大半张脸都掩在风氅帽沿下的孔欣,她扯了扯嘴角道:“现在就过去。”说罢转身就走进了围地里,态度冷淡。
孔欣咬了咬唇,有什么了不起的!
瞪着孔颜离开的背影,不由又一次想到今年入秋时名震京城的《晓生恨》,心头顿时滋味莫名,再念及母亲每次帮着打理那十里红妆时,总是不厌其烦对她一阵说教,她一时再是忍不住地狠狠一跺脚。
什么叫她嫁妆比不上,就更应该学着打理!她那一点比不上了!?不就是晚出生了两年么!
越想越气,又到底年纪还小,口头已是不甘的抱怨道:“就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音刚落,就听身后的乳母叫道:“小姐……”
孔欣最近惯不耐听人说教,却知自己方才是有不妥,她吁了一吁气,就打断乳母的话,尽量心平气和道:“嬷嬷知道了,我们走吧。”
孔颜离群索居了十二年,身边之人皆是仆从一流,性子不免耿直了一些,少了几分面子上的迁就,又是对当下居于下峰之人,自是不觉欠缺了一些周全,见孔欣没有立即跟上,她也不多想,自认为面上已过得去了,加上天寒地冻,人也饿得快,倒是加快了步子往围地走。
围地在官道一旁的树丛头,依着树的方向围了一个圈,只在两株有小半丈宽的树间留了人进出。
马车停下不久,围地也刚围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还在里面搬弄着桌子,王氏人也没到,估计还在马车上,到底是当家夫人,不比她早早地就出来活动身骨。
冯嬷嬷看了一眼围地里,皱眉道:“来早了!再外等会吧,免得受冲撞。”
孔颜无所谓地退出围地,一回身就见孔欣往过走来,她实在不耐去应付,当下收回目光往前走,却也不敢多走,走到围地的另一头,见与孔欣拉开了大半丈距离便是停下。
无事四望,却见围地后头竟是一条路,一块布满积雪的石碑稳稳地立在路旁。
孔颜心头没来由地一紧,指着前路就问:“为什么有两条平行的路!?”声音里有着她也不知道的颤抖。
冯嬷嬷见多识广,听孔颜问得紧张,她纳罕地看了一眼孔颜,仔细道:“这两条路中间隔着一个小树林,再看这林子的大小样子,估摸着再往前走一些,这两条就交汇成一条。”说着见孔颜一直指着前面的石碑不由一笑,“到凉州的路只有一条,看那石碑估摸着就是凉州的地标吧。”
什么!?
那石碑是刻着“凉州”的石碑!?
孔颜惊不住退后一步,怎么可能?不是已进入凉州境内了么!?
“小姐怎么了?可是有哪没对?”见孔颜一下白了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冯嬷嬷一惊,这又是怎么了?
闻声一回头望进冯嬷嬷担心的眼睛,孔颜强制镇定了一下,她不能这么草木皆兵。
孔颜摇了摇头,正要对冯嬷嬷说没事,只听一个粗噶的声音叫道:“那边有富户!?”声音有些远,不待听个清楚,就见乌压压的人群向过跑来
——那是一群穿着破棉袄的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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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到男主就卡文,?澹〕逍率榘瘢?笫詹睾兔刻斓耐萍銎保?髂驹谡庑焕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