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的人们正酣畅淋漓的大口喝酒,酒馆门被轻轻推开,这并没引来酒客的关注,只是偶有人侧目,想是在看进来之人是否为自己的友客。
侧目那几人不由惊叹,有一文人骚客更是拿着折扇在桌子上兴奋的敲击起来。大家的目光也随之向大门望去,只见一娇小的少女立在那,双目湛湛有神,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直是秀美无伦。脸上寒气覆盖,此时被酒馆里通明的烛光一反射,更显她肤色晶莹,柔美如玉。一身素裙虽说破旧,但眉目间隐然的一股刚毅和清雅并存的灵气,又有另一番动人气韵。
海棠并不理会这些眼神,径直走到柜台,对着柜台里的掌柜做了一个福,“掌柜,劳烦请教您一个人。”
掌柜也是被着清新脱俗的少女迷了眼,看她向自己走来,甚至有点激动,只见她樱唇微启,声音如潺潺溪水,低回柔转,柔和悦耳。
“姑娘请讲。”掌柜满脸堆笑冲着眼前的娇娘子傻笑。
“我已是他人妻,姑娘二字并不适合我。我要向掌柜打听,一位薛姓郎中。”海棠直视掌柜,眼神中透露着不可侵犯的严厉。
掌柜做了多年酒馆生意,这人来人往,纷纷杂杂,早已练就成了人精。看眼前这个瘦弱的乡野村女,却有如此气场,也知这不是自己能惹的主。
“薛郎中啊,他刚才还在这。许一会就来。夫人可在我这坐一会,我唤店小二去外面寻寻。”
“有劳了。”海棠在柜台边一个空位坐下,脱下斗篷放在一旁,从皮袄袋里拿出短刀,放在桌上,那刀刃如秋霜,闪着寒光,一看就是把削铁如泥的利器。旁边有歹念的男人纷纷后退,这小娘子什么来历?得道高人,大有人在,人不可貌相,看着架势,不惹为妙。
酒馆恢复了之前的喧闹,这美人好看,又不是自己的,还是该干嘛干嘛吧。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一个书童打扮的小童和店小二一起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谁要找我家师傅?我家师傅是你说就能找到吗?扰了师傅的清梦,仔细你的皮!”
店小二面露鄙夷之色“哼,要不是我发现你师傅醉躺在巷尾,过了今晚,你师傅就是祖宗牌位了!还清梦呢!”
那书童年纪约有十岁光景,但满脸戾气,甚想伸手抓住店小二好生教训,却一个踉跄摔倒地上。刚好摔到海棠脚下。海棠并没伸手去扶这个小童,而是面不改色继续喝着热茶,暖暖已经冻僵的身子。
“好一个俏生的小娘子。”书童出言不逊,爬到旁边条凳上坐下。掌柜也从柜台出来,在海棠耳边轻语“夫人,他就是薛郎中的书童。薛郎中仗着自己医术精湛,为人嚣张,在这西河镇就是个滚刀肉的泼皮无赖。夫人跟薛郎中谈买卖,可要多留一份心眼。”
海棠颔首,给飞扬跋扈的小书童倒了一杯热茶。“有劳小哥带路,我是西坝村猎户二虎之妻海棠。我夫君被山中猛兽伤了筋骨,想请薛郎中今晚随我前往西坝村,救我夫君一命。”
小童喝了一口杯中茶,就跳到凳子上,哈哈大笑起来“你夫君姓什么啊?你还称自己原名。真是不知礼数的村里人。”
“我夫君跟当朝皇帝同姓,犯了大忌,被朝廷拿走了姓,只留名。还请薛郎中不要见笑。”海棠不卑不亢,并不直眼看小童,还是自顾自的饮着杯中热茶。
“这大雪天还上山打猎,山里猛兽正愁没食果腹,你夫君还送上门,莽夫之举。我师傅医术可为再世华佗,可为什么要救他?小童嚣张的言语,惹的旁人无不憎恶。
“你带好你的路,其余,我自会向薛郎中说明!”海棠那双圆圆的杏眼看向小童,眼眸中波澜不惊。
酒客们也纷纷指责小童的横行霸道,这让小童再没了狡辩的余地,只好作罢,头一低,一声不响的出了门,海棠紧跟其后。而酒客们知一场好戏在等着他们,也都结了帐,跟着海棠去了。
天已暗黑下来,小童将海棠引到一处院落,就命海棠在门口等候,自己去禀报师傅。
海棠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带着丝丝伤痕,令人看着就会心疼。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的容颜。
身后的一干男人看的是直言口水,这美娘子娶回家,都可以供起来了。
“何人要我去西坝村?!”一个精瘦的男人拿着酒葫芦出了门,立在天井下,看向院门外的海棠及一大群人,“原来是为看绝佳美人,难怪来了一群苍蝇。”
海棠隔着一道大门,对着里面的薛郎中做了一个福“薛郎中,我是西坝村猎户二虎之妻海棠,我夫君进山遭猛兽袭击,村中魏郎中,我夫君这疾,只有薛郎中才能救的过来。魏郎中已给我夫君服下血丹丸,海棠恳请薛郎中今晚就随海棠回西坝村,出手相救。”
海棠声音清脆,刚毅中又带柔糯,十分舒服。
薛郎中又喝了一口酒,手一挥“小娘子,你夫君已经服下血丹丸...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