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恨了?”
弘历一愣,先是点头,但随后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到最后也明白纳兰问的所谓何事。
“不知道四阿哥算计自己的福晋,当时心中是如何想的?”甜头已经吃了,那接下来就
是正餐。纳兰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惹的弘历头皮发麻,就知道那日在门外说的话,被
她听了去,没想到今日才跟自己翻起旧账。
“兰儿,我也是,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是有谁逼你这么做的吗?”
“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还有多在意他。”弘历越说,声音越小。
“你试探的结果呢?”
“很满意。”弘历摸着鼻子说道。
纳兰冷哼一声,其实她也不是多生气,不过是吓唬吓唬弘历罢了,这些事情,自己本就
有错,又有什么资本怪罪他。
弘历觉得这么被压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他做这些事情又不是没有原因的,想着,便走到
柜子处,取出了一张纸张,直接递给了纳兰,不言语。
“这是什么?”纳兰接过问道。
“你打开看看便知,你就会明白我为何要那样试探你。”
纳兰这才打开,引入眼帘是一行行的字体,字体又是那样的熟悉。
晚风载得一窗凉,愁越千山系朔方。
一曲红尘歌不尽,空巷余音叩白花。
凝眸远望明月处,孤身有梦任风吹。
繁星闪闪散人间,岁月无声久消磨。
眉头蹙起,纳兰一时也没有想起来,只是见纸张有些泛黄,想必也是有些年数了。
“你写的?”
弘历一愣,呆愣片刻,朗声笑出声,道:“兰儿,太医说一孕傻三年看来真不假,你
真不记得了?”
纳兰摇头。
“这是你自己写的。”
“不可能!”
“这是你几年前写的,那晚我遣进你的房间,盗取了这副字帖。”弘历说着,又将纸张
拿到自己手中,满脸的得意。
纳兰这才细细想着,片刻,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确像是丢过一幅字画,但是第二天醒来,
屋里的一切又是那么自然,以为是自己做梦,便没有多想下去,没想到是弘历做的鬼。
“你怎么会随意进我屋里?”
“这天下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谁叫你白天的时候吸引到我呢。”
纳兰恼羞的别过头,随后便恼羞成怒道:“那关你试探我,又有什么关系?”
“一曲红尘歌不尽,空巷余音叩白花。难道你不是在回忆那一****和他的合奏?”说到这,弘历也是气闷,自始至终,纳兰都没有和自己合奏过一首曲子。
“四阿哥,你想的可真是多。”纳兰瞬间对弘历表示不屑,起身,经过弘历走向床榻上去。
“那晚,我想的更多的是你谈的曲子。”纳兰没来由的回过头来,对着弘历说答道。
这句话是弘历这几年以来听过纳兰说过最动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