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以时日,你定可以赢了我。”
曲歌信心满满的拍了拍桌子:“那好,我要回去苦练棋艺,有朝一日定要赢了你。”
“回去?回哪里?”
曲歌咧嘴一下:“书房啊。”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主事太监的声音。
“皇上,奴才有事要禀。”
皇帝不悦:“没看到朕在用膳吗?”
“皇上,此事当真十万火急。”
皇帝搁下筷子不悦:“进来。”
主事太监走上前,有些犹豫的看了曲歌几眼。
皇帝扬了扬眉:“到朕耳边来说吧。”
太监连忙上前,在皇帝跟前嘀咕了几句什么。
皇帝边听边皱紧了眉心,听完后,他挥了挥手:“你先退下。”
“是。”
太监离开后,皇帝
一脸深沉的看向曲歌。
曲歌扬眉:“怎么了?你有急事要走吗?那你就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好好吃饭的。”
“你可认识皇后?”
曲歌摇头:“没有见过,怎么了?”
“那你为何要派人给皇后送冰心莲子人参粥?”
“我给皇后送粥?何时?”曲歌不禁觉得好笑。
孙嬷嬷也竖起耳朵看向皇帝。
“刚刚,皇后宫里的太监来禀告,说你派人去给皇后送了人参粥示好。
皇后喝了那粥之后,竟是七窍流血,中毒之深,此刻,太医们正在全力抢救。”
曲歌无语抱怀:“真是笑话,我干嘛要跟皇后示好?就算我真要示好,送她东西不就很好吗,我干嘛要熬粥给她?”
“你的意思是,这不是你做的?”
“这自然不是我做的。”曲歌坚定的摇头:“我纵然顽劣,但却断然不会做那种伤人性命之事。”
皇帝站起身:“好,朕信你,此事朕会设法调查。
短时间内,为避人口舌,你就先乖乖的在这凌虚宫中呆着,哪里也不要去。”
“你这是打算要软禁我?”
皇帝摇头:“这是保护。”
他说完拍拍她肩膀:“我先去看看皇后,你吃饭吧。”
皇帝离开后,孙嬷嬷连忙上前:“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们这是平白无故被冤枉了呀。”
曲歌扬眉:“孙嬷嬷,你去问问,看看我们宫里谁今日去给皇后送给过东西,把她带来。”
“是。”曲歌也站了起来,这会儿,她可就没有什么食欲了。
不一会儿,孙嬷嬷将丫鬟碧荷带了进来。
碧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福身跪下:“奴婢叩见娘娘。”
“刚刚你去给皇后娘娘送了粥?”
“回娘娘,是。”
恩,这宫女倒也坦然。
“谁让你去给皇后娘娘送的?”
碧荷愣了一下看向曲歌:“不是娘娘让奴婢去送的吗?”
孙嬷嬷呵斥了一声:“大胆,娘娘何时吩咐过你去做这种事情。”
碧荷连忙头抵在地上:“娘娘饶命,奴婢的确是接到了娘娘的命令才去给皇后娘娘送的啊。”
孙嬷嬷刚欲说什么,就被曲歌拉住,曲歌淡淡的道:“谁去给你传达的命令?你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现下,皇后娘娘因喝了粥而中了毒,你若敢有半分隐瞒,小心自己小命不保。”
碧荷一听,吓的腿都颤了起来:“下午的时候,奴婢刚进后厨,香婕妤就跟了进来。
她说,甯妃娘娘您有吩咐,为了与皇后娘娘搞好关系,甯妃娘娘特地命后厨为皇后娘娘熬煮一壶冰心莲子人参粥给皇后娘娘送去。”
“娘娘,竟是那个贱.人使了坏。”孙嬷嬷气愤的握拳:“我看是我们对那个贱.人太过仁慈了。”
“这粥是谁熬的?”曲歌蹙眉望向碧荷。
“回娘娘,是奴婢。”
“你一个人?从头到尾,你都未曾离开吗?”
碧荷摇头:“不,粥煮好后,香婕妤来过。
她嫌我给皇后娘娘盛粥的碗不够好看。
我去取碗的时候,只有香婕妤一个人在厨房。”
曲歌一把拎起碧荷的衣领:“如果你敢有半句谎言,我就让你不得好死。”
“奴婢不敢,娘娘,奴婢真的不敢。”
“娘娘,我看着碧荷不像是骗人。”孙嬷嬷在曲歌耳边嘀咕。
曲歌站起身,脸色冷峻,如果真的出了人命,那她绝饶不了那个女人。
“孙嬷嬷,走,跟我去后院。”
曲歌带孙嬷嬷和碧荷来到后院,香菱正在劈柴。
她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浑身香汗淋漓。
看到曲歌行来,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福身:“给娘娘请安。”
“谁让你去厨房私自代替我下命令的?”曲歌不悦。
香菱装作莫名其妙的抬起头:“奴婢不知娘娘是什么意思。”
“娘娘,你看,这个女人竟然装蒜。”孙嬷嬷手指向香菱。
曲歌凝眉,碧荷跪在香菱之前哭了起来:“香婕妤,你不要吓我,今天明明是你去厨房告诉我,娘娘有令,要给皇后娘娘煮粥的。”
“你这丫头真是好笑,我一下午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干活儿。
什么时候去过厨房?
你莫不是撞鬼了吧。”
碧荷心里像是被抽掉气一般的跪坐在地上。
一会儿后,她忽然伸手紧紧的握住曲歌的裙摆大喊了起来。
“娘娘,奴婢不敢撒谎,真的是香婕妤。
奴婢
可以用全家人的性命来保证。
真的是她。
是她想要害死皇后娘娘,然后家伙在我身上脱责的。
娘娘,奴婢是冤枉的。
奴婢真的没有害皇后娘娘的胆量。”
“害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吗?
娘娘,您可要明鉴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曲歌冷冷的挑眉:“孙嬷嬷,你带碧荷先退下。”
“可是娘娘…”孙嬷嬷还要说话。
曲歌却是一伸手,挡住了孙嬷嬷。
“退下吧。”
“是。”孙嬷嬷恨恨的瞪了香菱一眼,满眼的嫌恶。
院落里只剩下两个人。
曲歌挑眉,蹲身与跪在那里的香菱视线齐平。
“为什么要这样做?”
“臣妾不知娘娘在说什么。”
曲歌邪笑:“别装了,这里没有别人在。
她们都不知你我二人之间有恩怨。
不然碧荷也不会听你摆布。
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香菱左右看看,见周围再无旁人,这才冷冷一笑,缓缓站起身。
“为什么?
你这问题问的当真可笑。
我进宫第一天便被封婕妤。
第三天就被皇上派来受你折磨。
我做错了什么?
不过是依靠我自己的本事往上爬罢了。
你凭什么要作践我?”
“你做错了什么?”曲歌抱怀也缓缓站起身。
“你骗我,利用我,那算是靠你自己的本事吗?
如果不是我听信了你的话,真的去找出宫的路,你凭什么第一天便被封婕妤?
“既然如此,我进宫来也不是为了伺候你的?
你害我至如此地步,我恨你。
我就是要让你成为善嫉的宫妇。
我要让皇上处死你这个妖孽。”
“所以,你就毒害皇后娘娘?”
“挡我路者,一律都要去死。
我这一招多好,一箭双雕。
皇后死了,你也会被皇上处死。
三妃为了夺得后位,必然要争得个你死我活。
届时,我便坐收渔翁之利。
这后宫是女人的后宫。
如果,我连这点头脑都没有的话,你以为我敢进宫来吗?
甯妃娘娘?哈哈,呸,不过是我的踏脚石罢了。”
曲歌眉目犀利的看着香菱。
听着听着,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香菱冷哼:“你笑什么?害怕了?”
曲歌狠戾的一把抓住了她的衣领,将她提拉起来。
“你给我牢牢的记住,你惹错人了。
我倒要看看,今天咱们两个到底是你死还是我死。
告诉你,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枉菅人命。
这一次,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要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