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嫔妃都因为害怕而四散了开来。
曲歌快速走上前。
孙嬷嬷道:“娘娘,她…好像死了。”
曲歌连弯身的动作都没有,就已经确定了。
是了,香菱的确已经死了謦。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香菱的魂魄离体。
被刚刚看到的两个鬼差给勾了起来凡。
见到曲歌,香菱的魂魄愤恨的看向她。
曲歌站在原地,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香菱冷笑了一声:“你能看到我?
我就说了,你是妖孽。”
鬼差对香菱喝道:“大胆,还不住嘴。
此乃穹苍十二仙岛曲歌上神。
岂容你诋毁。”
“你是…上神?”
曲歌只是挑了挑眉,却并未离魂与之对话。
鬼差喝道:“知道还不跪拜。”
“怎么可能,我听人家说,上神都是年纪很大的。”
“与年龄无关。
曲歌上神乃是战神天枢神帝与陌翎神后的唯一女儿。
拥有天生神格。”
鬼差说着脚一抬,将香菱踢倒。
香菱噗通跪倒在地,可她不服气的还是仰头看着曲歌。
“既然你是上神,为何要管人间之事。
你是神,我当然斗不过你。
我觉得我自己好冤枉。”
曲歌扬眉,瞬间魂魄离体走到香菱身前。
“从一开始就是你招惹的我。
我下凡来游历增长见识。
偏生的被代昭国皇帝看中。
他的随从用迷香将我迷倒带进了皇宫。
那日,若你没有多此一举。
我便早已离开此地。
缘何要与你多加纠缠?
而且,那时我还记念着你的好。
想着出去后定会帮你。
可你呢?
哼,这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
在神界尚没有敢招惹我曲歌之人。
你一个小小的人类算得了什么?
竟然敢利用我。
甚至还是一而再再而三。
即便是今日,我也无心杀你。
你此刻的结局全是你咎由自取。”
香菱咬牙:“我管你是什么神仙妖魔。
若有来生,我必不会放过你。
我要永远都缠着你。
你说过你会成为我的噩梦是吗?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曲歌是吗?
你记住,我香菱世世代代定要成为你的噩梦。”
鬼差大喝一声终将香菱带走。
曲歌神情里有抹淡淡的忧伤,这算不算是累了孽债呢?
不会又要受天雷劫吧。
虽然她现在已经不怕天雷劫。
可是…会被琉煌月嘲笑的吧。
她用三百年经历了他十万岁高龄都未能做到的,历了三次天雷劫啊。
实在是丢人。
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可东岳回来听说此事后,反倒心里很是坦然。
他说:“这并不算是你的孽债。
因果自由天定。
是对方挑衅在先,你还报在后。
而且,她的死并不是你造成的。
是她自己不敌心魔。
此事你倒大可放心。”
可是,东岳即是如此说了。
却也不知为何,在日后的生活中,她也会时常梦到那个女人。
梦里,她总是张着血淋淋的血盆大口扑向自己。
总像是要吞掉她那般。
一如此刻。
她从梦中惊醒。
“娘,你做噩梦了吗?”
侧头看去,东华正扶着小脸儿看着自己。
曲歌抿唇笑着,揉了揉他的头。
“恩,是做噩梦了。”
“娘,你酒量不似月老舅舅那般好。
以后还是少喝一些为妙。”
曲歌挑了挑眉:“怎么?”
“你都昏睡一天了。
月老舅舅来看你,见你睡成这样,说你是见到好友后高兴上头,多喝了几杯。”
曲歌侧身下床将东华抱起。
“好,听东华的,以后娘定会少喝几杯的。
不过,你月老舅舅何时来的?
他可说了些什么?”
“刚刚,月老舅舅走了不足半个时辰。
他只说是找你有事。
却是没说找你有何事。”
曲歌点头伸
手勾了勾东华的鼻尖。
“那好,你乖乖在家里玩儿一会儿。
娘去寻你月老舅舅,看他找娘有何事。”
东华倒是窝进了曲歌的怀里。
“娘,我们先去看看爹爹好不好?”
“为何要去看你爹爹?”
“因为爹爹喝的比娘还要多,直到现在都未曾醒来呢。”
曲歌淡淡的点了点头。
想起两人分别时她对他说的那些话。
想来,东岳是烦躁难耐,所以回去后又多喝了几杯吧。
可是,这些事情似乎都已经与她无关了。
“娘怕耽误了你月老舅舅的正事。
这样吧,娘与东华一起出门。
娘去寻你月老舅舅,你去看你爹爹,如何?”
东华点头,拉着曲歌的手两人一起出门。
夏萝正在门口打瞌睡。
听到开门声,她连忙爬了起来。
“老母。”
东华偷笑:“夏萝姐姐又在偷懒。”
“小上神,夏萝知错了。”
曲歌摇头笑了笑,“行了夏萝,你回去睡吧。
这里没有什么事儿了。”
“是…不对,老母,刚刚月老来过,他说有事找你。”
“我已知道了,你回去吧。”
“是。”
曲歌与东华一起出门。
东华煞有其事的飘到了曲歌身前。
“娘,你有没有觉得我比从前长大一些了呢?”
曲歌上下打量东华:“有吗?”
“似是有的。
我刚去仙都时,你亲手送我的衣衫,我已穿不下了。
短了些。”
“是吗?那便是我的儿子变高了。”
曲歌心下一喜,在东华额头上亲吻了一记。
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快快的长大。
东华长大了,她就可以将现在的一切交给东华处理。
她也升华到天外天去养老了。
她其实不是很喜欢现在时常与东岳见面的感觉。
离得远了。
望的会快些吧。
曲歌将东华送到了太华岛外后,便转身去了月宫。
琉煌月正自在的系红绳。
曲歌走了过去,他也未在意许多。
“刚刚你去寻我做什么?”
“看你刚刚的样子,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儿呢。”
曲歌晃到琉煌月身前,身子轻飘飘的一荡,直接在一片红绳丛中躺下。
“哎呀,死丫头,你小心点儿。
我刚洗好的,还没稳住呢。”
曲歌嘟了嘟嘴:“若是我摔了,便找你算账。”
月老无奈的叹口气:“遇上你这样一个不讲理的,我也是太冤枉了。”
“说重点吧,你找我做什么?”
“你不是让我帮你找寻田侬吗?
我用他的红线把他引出来了。”
“是吗?”曲歌倒也没有多在意。
她慵懒的翻了个身:“他晃去哪里了?”
“在极北之地。”
“极北?他怎么去那里了。”
“看样子,似是被长明锁在了那里的幻境中。”
月老看着曲歌对什么都不甚上心的样子。
心里倒是极其替她惋惜。
从前,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
在她的眼里,有三样东西最重要。
东岳,吃,玩。
可现在…
她对东岳似乎不那么上心了。
现在的曲歌内心一定很寂寞吧。
失去了东岳,就像对过去的一千万年的人生一下子否定了一般。
曲歌纵身站了起来,“好烦,最讨厌极北的阴冷天气了。”
“你要去极北?”
“是啊,不可以吗?”
月老倒是放下了手中的红线站起身:“你要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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