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不是一无所有,你身边还有我跟东岳啊。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只是法力消失而已,你还可以再修炼的啊。”
琉煌月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更好听。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你与东岳在我身边有什么用?
你们是夫妻,你们是相爱的一对璧人。
我算什么?
我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你们谁都不要在我面前装好人了。
滚,从我的月宫里滚出去。
别再回来了。
我不想见到你。
让我一个人呆着,谁都不要再来烦我。
我不需要你们的怜悯与同情。”
曲歌见琉煌月决绝的模样,她心下更是心疼他了。
是她太着急了,还是琉煌月真的伤心过度了呢。
她握住琉煌月的手:“阿月,你振作一点好吗?
你知道吗,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好难过。
比起你的命,法力算什么呢。
清羽姨娘用她自己的本命神保护你。
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保住你性命的。
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
你这样怎么对的起清羽姨娘呢。
算我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法力还可以再修炼的呀。
就像我小时候你陪我一起修炼那样,我陪你重新开始修炼好不好。
以你的资质,你一定可以很快将那些丢失的法力找回来的。”
“我让你滚。”琉煌月一把将曲歌推开。
他力道用的很大,曲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才避免自己跌倒。
可与此同时,他也清楚的看到了他手心中的光亮。
怪不得他手心,额头上全都是汗水。
原来竟是因为情劫…
阿月现在没有法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情劫比那四十九道天雷还要来的更厉害。
他一次次的要东岳和她滚,难道就是不想让他们看到他在受情劫的苦吗?
曲歌咬唇盯着琉煌月的手心看。
琉煌月的心瑟缩了一下,连忙将手抽出“你走,我要一个人静静。”
曲歌咬唇慢慢的从他身边站起,像是个傻子一样转身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当时阿月是如何想她的。
他大概会以为她是逃跑了吧。
可是她当时真的只是不
想让琉煌月尴尬无法自出而已。
那日,她一个人在月宫的月桂树下坐了很久。
她能听到远处月宫寝殿点琉煌月在摔东西的声音。
那似乎是在发泄,也似乎是在与疼痛做斗争。
她想过了,阿月为她和东岳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是时候回报了。
她遥遥的看着远处寝殿的方向,暗自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她起身离开,没有任何的犹豫。
回到云山岛,她命春萝去准备晚膳,而且一定要精致。
命夏萝去将东岳请到云山岛,让念歌将东华也给带回来。
之后,她就坐在寝宫的梳妆镜前开始发呆。
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喜欢这样。
没多会儿,念歌和东华回来了。
东华在门口敲门:“娘,我能进来吗?”
“进来啊。”
东华推门而入,念歌跟在身后。
见到曲歌,念歌微微颔首:“上神。”
曲歌看向念歌摇摇晃晃的手臂,眉心紧蹙:“东华,这段时间你不要总是缠着念歌,让他好好的养伤。”
“上神,小上神没有缠着我,我们是在互相监督着一起修炼。
小上神进步的很快。”
曲歌抬手揉了揉东华的头:“念歌,你有没有感觉到东华好像长大了许多。”
“是,个子高了,也重了一些。
他一跃上我的后背,我就能明显感觉到了。”
东华撇嘴:“娘,哪有人是永远都不长大的呀。
我也该长大了。
我好着急的。
如果我一早长大了,之前也就不会害阿月伯伯受那么多苦了。”
曲歌叹口气将东华搂在怀里:“东华,已经表现的充分的好了。
娘因为你觉得很荣幸。
你虽然没能帮到你月伯伯,可是…娘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东华抱住曲歌:“娘,阿月伯伯是为了救我而受伤差点出事的。
我向你保证,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保护我阿月伯伯。
上次的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曲歌抿唇笑着,伸手轻轻揉着东华的头。
“娘,你急着让夏萝找我们来有什么事儿啊。”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说吧,你爹还没有回来呢。”
念歌蹙眉:“神帝恐怕一时半刻回不来。”
“为何?”曲歌看向念歌:“他说下界办点事情,很快就能回来的呀。”
念歌为难了一下:“那…可能是我搞错了。”
“念歌,东岳走之前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念歌沉声:“神帝收到消息,有人发现了香菱的踪迹。
神帝说,要趁着香菱还有伤,一次性将她诛杀。
省得她又蹿出来为祸世间。
我猜,香菱那样狡猾,神帝应该没有那么快就找到她诛杀了她吧。”
曲歌脸色暗了暗:“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香菱这个贱女人,我一定要亲手把她手刃了才行。
她破坏了我跟东岳的婚礼。
将东华扔进了锁妖塔。
现在还将阿月害成了这副样子。
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被她放过的。
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杀死她的信念。”
曲歌起身:“东华,走跟我去趟人间。
念歌,你去月宫门口保护阿月。”
“是。”
曲歌拉着东华出门的时候,春萝正走进来。
“老母,您要带着小上神去哪儿吗?
膳食已经备好了,按照您的要求,准备的很精致。”
“叫上夏萝秋萝和冬萝。
你们四个好好吃一顿吧。”
“啊?”春萝差点晕倒了。
这么精致的晚膳是给她们姐妹们准备的?
她怎么忽然被老母给弄糊涂了呢?
曲歌拉着东华一路按照方向搜寻东岳而去。
两人追了半路才发现东岳现在正在鬼府的方向。
她不明白,东岳追香菱跑到鬼府来做什么。
进了鬼府,曲歌问鬼差:“东岳神帝可是在此?”
“是的,老母,神帝现在在阎王殿。”
曲歌点头带着东华往阎王殿行去。
阎王殿的气氛在她到来之前一度有些冷凝。
东岳和罗摩都在,罗摩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东岳沉着张脸坐在一旁喝茶。
见曲歌进来,两人都是将视线移了过去。
曲歌道:
“你们两人坐在这里做什么?”
罗摩扬了扬手中的茶杯:“不是很明显吗?我们在喝茶。”
曲歌转头看向东岳:“你不是出来追击香菱的吗?
香菱呢?已经杀了吗?”
“没有。”
“被她跑了?”曲歌吃惊,以东岳的能耐,对付一个香菱怎会这么困难。
难道东岳又对香菱手下留情了吗?
罗摩站起身:“香菱连夜打伤了许多鬼差,逃进了八荒之道。
是我给东岳传消息让他来与我讨论计策的。”
“那讨论的如何了?”
罗摩叹气摇头:“上次东岳进过一次八荒之道。
他知道里面有多么艰险。
想要去里面斩杀香菱,比登天难。”
曲歌沉声:“那香菱逃进八荒之道难道不是自寻死路吗?”
“你忘了吗,香菱的身体在八荒之道。
她现在已经不是神界之人。
她是身体在八荒之道中腐烂掉的魔。
因为常年在八荒之道中吸收里面的阴气。
想必那句已经腐烂掉的尸体中存积了很多的能量。
香菱只要回到自己的本体中。
她就可以拥有无穷的力量。
到时候只怕八荒之道中八煞都不是她的对手。
这些还不是我最担心的。
我最担心的是,万一她再次将八荒之道的封印打开。
那这天下…”
旁侧东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曲歌转头望向他。
东岳只是沉默。
曲歌走到一旁坐下,神情也有些忧郁。
良久后,她转头看向东岳:“从前,八荒之道力量外泄的时候,神界还有许多的上神。
可现在…这世间只剩你我两人掌管世间之事。
东华太小,并帮不了我们什么。
这一次,若八荒之道力量再次外泄,只怕我们…”
“曲歌,你怕吗?”东岳微微抬眸。
曲歌淡定的抿唇摇头笑了笑:“不怕,我为什么要怕呢?
我现在只是担心,如果我们不在了,东华可还能撑起这世间平衡。”
“所以,我们要尽快教导东华。
让他多拥有一些技能。
我们断不能让他这世间最后一个神出事。”
东岳起身走到曲歌身边握住她的手。
两人四目相对,眉眼间都带着一丝柔和。
这柔和是只有他们两人能懂的。
看着这样的两人,罗摩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输了。
他沉声道:“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两人独自去面对八荒之道里的邪恶的。
从前,我们并肩作战。
虽然我们因为爱情而多少心生了积分隔阂。
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一起并肩战斗。”
曲歌与东岳同时看向罗摩。
这种时候,他们能都罗摩的坚定。
不是所有人都敢在这种时刻说我愿意陪你一起去共患难的。
罗摩却是可以的。
“我们是不是担心的有些太早了。
也说不定香菱在八荒之道中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腐烂尸体呢。
更何况,八荒之道中有前人封印的八煞在。
香菱不见得能掀起什么恶风。”
罗摩耸肩笑了起来。
三人对视一笑:“可不是呢,或许真的是担心的太早了。”
东华在一旁伸手拉住了曲歌和东岳的手:“娘,你们放心吧。
我也可以跟你们一起并肩作战的。”
东岳揉了揉他的头:“你的任务比我们的更重要。
并肩作战这件事儿对你来说有些太早了。”
曲歌看向东岳道:“既然这里的事情愁也愁不出个所以然。
不如我们先回仙岛吧。
我有事情要说。”
“好。”东岳与曲歌一起拉着东华离开鬼府。
回了仙岛后,曲歌与东岳一起回到云山。
她将两人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神情有些郁郁的看向东岳。
东岳淡然的笑了笑:“怎么了,什么事情竟让你这样难以启齿?”
“东岳,对不起,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第四次婚礼了。
我…要与阿月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