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息,王爷啊,您在夏国您老爸那不受待见您不知道吗,让您来做质子根本没给您带银子带银票带金条。您这天天去朋友那蹭吃蹭喝的,我就够愁的了,也不知您哪来那么多朋友。现在又要用钱砸这算卦的,我会生钱啊我?
噘嘴归噘嘴,生气归生气,主子的命令哪敢不从。何况自己这个主子看着嘻嘻哈哈哈随随便便,其实来福知道,主子动气真格的来,可狠着呢。
慕米桃这个碧玄馆的主室布置的还真颇为用心。
不说别的就门厅一进门那张占了一面墙之大的星象图就够外行蒙楞半天。甚至崇拜之情油然而生的。
慕米桃正襟危坐在里间的花梨木罗汉榻上,自己对弈下一盘围棋。
这叫造势。
刚坐稳,安儿来报。
“先生,门外有一个官仆说请您去一重要地方看风水。”
“重要地方?那将那官仆请进来吧。”
慕米桃调整了下坐姿。
“可是,回馆主,那官仆已经告辞走了。只留下这张纸条。”
安儿说着将手里的纸条递到慕米桃案上。
纸条不大,却能看出是贵族人家使用的便签。
慕米桃瞅两眼内容,蹙起眉头。
“安儿,备马!”
“馆主,咱家没马呀。”
安儿摊摊手。
这碧玄馆除了夸张的馆舍加两个人,不说一穷二白也差不多。
“用我碧玄馆的名号去赊去借,一定要高头大马,金鞍银蹬。”
黄昏申时,一匹全身雪白长鬃飘逸的骏马嘶鸣着停在大瑞国皇宫门口。
马上一员公子发束银帛。眼如明珠生晕、面似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勃发的英气。
玄色镶银边深衣修短合度裹着不胖不瘦的潇洒身姿。
简直飘飘兮若晴风中之一抹乌云。
随后跟来的马车中的安儿紧跑几步上前跟在慕米桃身后向宫门口张望。明亮的黑牟里闪过一丝锐利和不安。
不远处一辆金蓬金帐金碧辉煌的马车里。离王精光的眼神扫过窗外。手指微动合上轿帘吩咐身边的来福:
“去,把那位慕馆主给本王请到车里来。”
远远的来福跳下马车,安儿悄声告诉慕米桃
“馆主,送信的官仆就是这人。瞧,过来了。”
慕米桃定睛看去不禁一惊——来福!
这不是夏国京都到处给那纨绔离王选妃的狗腿子吗!
狗腿都来了,狗还能远吗。难道是那离王的主意?按说,他不该认出我来啊。
来福确实没有认出慕米桃。走到他近前上下左右打量一圈这一身玄色道士装的算命的。躬身抱拳。
“在下奉王爷旨意有请碧玄馆的馆主到马车一叙。”
慕米桃翻身下马,做了回礼。
“小哥辛苦,但是本馆主向来不跟身份不明之人叙谈。”
来福脸色有些不悦。仰起脖子抻长了声音
“家主的名号还怕吓着先生。乃当今夏国的离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