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不罢休的又是一窜问道。
“那他怎么不来看我?他、他是不是也跟我一样摔着腿了?昨天晚上是jessie送我们回来的?妈、我想去看看吴浅深,你帮我站起来行吗?”
“他、他们都在休息,你、过会儿再说!”
简母的话吞吞吐吐、很奇怪,让简然心中暗暗起疑,她皱起眉头暗想,是不是吴浅深的状况比自己严重,所以简母才遮遮掩掩的
。他救浅墨肯定也非了很大的劲,难道真的伤的厉害了?
不行,她要去看看他!
简然倔劲上来,非要下床。解不开吊着腿上的架子,她干脆将腿从里面抽出来。
“哎,你想落下残啊!”
果然,简母厉声呵斥道,将她重新按到床上。
撅着嘴,简然朝简母翻了翻白眼。
“就算他残废了他也是我老公!”
看到简然坚决到这种地步,简母眼眶又一红,她不知道是如实告诉女儿还是继续瞒下去,那话她实在说不出口。
简母遮掩的模样让简然认定了吴浅深一定是残废了,她心疼的眼睛涌出泪水,猜到吴浅深爱面子不肯过来见自己,他们是夫妻啊,就算他变丑了、变傻了,她也不会嫌弃他。
“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找他。”
心疼的哭出来,她的眼泪像跑火车一般汹涌到想控制都控制不了。
“一会儿你公公过来,你自己去问他!”
终于,简母为难的将问题推到吴拥锦身上,她背过身用手抹了下眼睛,简然一醒来就追问吴浅深的模样令她心疼。
凌晨三点多钟的时候,从来没有跟他们联系过的亲家突然打来电话,要他们务必尽快来趟医院,连什么事情都没提。
做父母的一猜便猜到出事了。
见到简然整个人都湿漉漉的昏迷在担架上,简母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给她换衣服,她身上几乎全是淤青,一条小腿骨裂。额头的肉皮翻着,一侧的眼球都被血染红了,都想象不到简然经历了什么。
吴家的管家说简然被人从堤坝上推下去,水流急,但是人被树枝挡住,都是些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即使这样简母也心疼的哆嗦,护子心切,即便知道贺东这么说纯属为了安慰她,她也非常的气愤,人伤成这样不是大碍,那什么才是大碍?
派一个下人出面安慰亲家,儿媳妇伤成这样做公公的难道不该出面解释一下?仗着自己有钱就可以这么瞧不起人?简母跟贺东吵,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
贺东脸色非常的沉重,仍恭谦的站在简母对面由她发泄,等到简母气消的差不多,他只说了一句话。
贺东说,他们家大少爷至今还没有找到。
简母当场就站不住了,意思是简然是幸运的,而吴浅深则没有那么幸运。
这话她没法亲口说给简然,简然睁开眼关心的就是吴浅深,要她怎么开口说还没有找到吴浅深。
“妈、我想好了,看到他我不激动,如果他说不想见我、那我就过几天再去看他。”
简然说的煞有其事,她在给自己打强心针,吴浅深这么冷傲的人一定不想在她面前示弱,既然这样,她就照顾他的颜面,不让他为难,等他平静下来再说。
简母几乎忍不住要告诉简然,忽然又打掉了念头,悄悄将简然的手机收了起来,借口给简然准备早饭,出了病房。
坐在外面的简父看到简母出来,二老对视了一眼,悲痛的谁都不想多说一句话。
忽然,隔壁的病房来来回回的进出人,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马上安排手术室,肺部有积液要赶快清理。”
二老赶紧将走廊让出来,为首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脸严肃的指挥护士,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实习医生,在紧张的研究手术方案。
他们在讨论人醒了、如何如何……
“妈、是不是吴浅深,他是不是就在隔壁?”
不知什么时候,简然扶着墙从病房里出来,就站在门口。
她听到隔壁嘈杂的声音就感觉不对劲,等她努力挪出病房只看到一大堆人推着病床走了。
难道吴浅深就在隔壁,还是他的伤势恶化了?
简然拖着一条腿,忍着痛撵了几步,可是那群人已经进了电梯,她痛的已是满头大汗,捉急的回头质问简母。
“妈、是不是他!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没你什么事,进去!”
简母简父顿在原地,冷清的要她回病房去。
“你们是不是知道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他、”想到吴浅深到现在都不露面,简然预感到不好,她原以为他摔破了相或者那里残疾了不愿见自己,现在看来,一定没那么简单。
“送去手术室的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我求你们告诉我,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吼的撕心裂肺,简然躲开简母的手哪儿还站的住,她侧靠在墙上身体渐渐的支撑不住,慢慢的朝地上滑下去。
“你给我回病房,听见没有!”
死拖着女儿,简母就是不要简然赖在走廊里。她怕简然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现在不能让简然知道,凭她的倔脾气死活都会回去找。
“我不进去!jessie呢?我要见jessie,你们不让我见吴浅深、我
见jessie可以吧!我想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jessie把我救上来的,他总知道吴浅深的在哪里吧!”
简然双手抓住墙上的扶手,一张异常坚定的脸。
“你们松开我,我就去见jessie行不行、我见jessie行不行,我想知道吴浅深到底怎么啦?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大少奶奶、刚才送进去的是二少爷,他醒过来了!大少奶奶您进去吧,您的腿还伤着!”
贺东下了电梯就瞧见简家一家三口站在病房门口,简然要死要活的就是不肯回去。他心疼的看着简然这副摸样,多一点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越过简母简父,几步走到简然的面前,看着她吃惊的神情,伸手将她扶起来,又给了简父简母一个眼风,要他们抓紧送简然回病房。
“贺伯,你说真的?浅墨他醒了?是因为昨晚的意外吗?呵呵,太好了,浅墨终于醒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激动人心的,没有这个能让简然心神舒畅,可是、她疑惑的瞪圆了眼睛。“那浅深呢?”他们应该在一起!
看了站在旁边的简父简母一眼,贺东垂下眼睛,要扶简然进去。
简然执拗的甩开他的手,她看出贺东跟她爸妈一样都想敷衍她,不管了,她必须、马上、现在去见吴浅深。
“你们送我去手术室、我要去手术室!”
“手术室里的不是他,你到底胡闹什么!快点进屋!”
“你要是再这样,信不信我打你了!”
简母狠狠的一推,不去管简然站不站的住。
母女两人都倔上来,简然拗不过简母。
“啊--!”
她原本就站不稳,脚下不留神摔到地上,碰到骨裂的那条腿,顿时痛的站不起来。
“然然、你给我起来!”
简然痛的站不起来,她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简母,觉得自己母亲突然严厉的奇怪,忍不住委屈道。
“妈,我真的很痛。”
“闹够没有,你这样还要别人操心你,能让浅深安心吗!”
简母吼着将简然从地上拎起来,也不顾她痛不痛,直直的将她拖到床上才松手。她怎么会不知道女儿痛,简然的小腿打了两颗钢钉固定骨头,铁板夹着肉怎么会不痛。可是,她必须狠下心让简然坚强的面对,而不是能一遇到事情就大喊大叫、大吵大闹。
“妈、妈、你弄痛我了!”
“痛还在后面你知不知道,这是你必须面对的!”
听简母这么说,简然孤疑的看着她,似乎感觉出什么,又不太明白。她反手抓住了简母想松开的手,指尖有些发颤。
“妈、你想说什么?”
她目光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迟疑,因为简母眼底的那抹叫做难过的眼神,她眨了几下眼睛突然什么都不想知道了。简然缩回要下床的那条腿,突然安静下来,脸朝向窗外,根本不去看身后的三人。
“我告诉你简然,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马上就让你知道。来,你把昨晚的事情都说给她听!是不是吴浅深救了吴浅墨,简然挂在树上才没有淹死!”
简母扳过简然的肩膀,非要简然去听她说的话。
她一个劲的跟贺东眨眼,她是故意要这么说,因为她是简然的妈妈,太了解简然,她翘翘尾巴,简母都能猜得到她的小九九。
简然跑出去激烈的对抗,是因为她猜吴浅深在隔壁,在她得知隔壁的人是浅墨之后她还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上找答案。
人会装没错,但是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脸上的表情再伪装也会露出马脚,而他们的眼底分明是一种强烈的掩饰。
简然不傻,她已经猜到了。
P:淡家不喜欢悲剧,所以亲们大胆放心往下看吧!当然,吴先森一不是淹死了,二不是被冲到那里失忆回不来了,三不是遇到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