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道,“我想、我做梦都想跟你离婚!”
她说着,气急败坏的撩开裙摆走向门口,一刻都不想见到这个自大、自负的男人,凭什么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他不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她要离婚、一定要离婚,不要再被他当成低能儿
。
“想走?”
前一秒他还站在自己身后,下一秒,他就拦在了门口。
“吴浅深,你还想怎么羞辱我?”简然强制声音的颤抖,不敢相信,吴浅深还要用暴力困住她。
他的眼深沉有力,冷不丁反手将简然紧紧搂在怀中,毫不留情的压住她的一张小口,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仿佛要把压抑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似的疯狂。
“吴浅深、你放手、你这个混蛋、你放手!”
简然躲闪不及,连踢带踹的反抗,她越是用力,吴浅深越是不肯放开她。抱着她的脸,如雨点一般落下亲吻,带着不顾一切。
这时,门夹杂着大厅热闹的浑浊气被人推开,吴浅深背对着门身子一僵。接着他一个趔趄,差点被简然推倒。
简然还是撞上了来人,她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和羞愤,垂眼看着裙上挂上的酒渍,停都未停,头也不回的冲出门。
王彬郁避开那道人影,歪头笑笑,无辜的举起他手上的空酒杯,挑眉揶揄道,“抱歉,好像都浇到你那个妞身上了!”
他脸上一点歉意都没有,分明就是故意的。
冷冷一笑,吴浅深用手抹着嘴角的银丝,简然的味道还弥漫在口腔里,清淡有种樱花的芬芳。
舔着口腔内壁,喉结随着滚动了几下,他玩味的看住王彬郁。
“还不到你出手的时候?”
深深看了眼大厅,王彬郁帅气的玩弄着手上的酒杯,徐徐的回道。“我只是想给她雪上加霜而已,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怎么样?”
吴浅深不理他,径自夺过他手上的酒杯倒了一杯酒,冲着窗户上的倒影冷酷无情的说道。“你说我该再花点什么心思,让她乖乖的回到我身边?”
王彬郁阴柔的俊脸上呈现了一个冥想的神态,很快,笑眼潋滟。
吴浅深的面上没有任何的烦躁和情绪,但他知道,他早已不动声色地控制了眼前的局面。
夜阑深沉,秋风是凉还是寒,反正冬天就要来了。
“wallace,你是不是见到她了!”
一个人气喘吁吁的闯进来,见到吴浅深跟王彬郁,话说到一半哑然断住。
吴浅深回头,是浅墨。
他倒是没想到浅墨动作会这么快,下面,是不是还有一个人等着自己。
双手在胸前交叉,吴浅深冷笑,仰头把杯中的酒灌下。不错,甘冽的味道。
浅墨只看到他几乎是喝酒泄愤的姿态,他瞪着空洞的眼眸,仿佛很难以接受事实般,痛苦的抱住头。
“她见到你了是不是,她说了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她答应过我不会见你!”
“浅墨,你妒忌吗?”
吴浅深一点不遮掩的打断他的喃喃自语。
王彬郁见到浅墨眼底酝酿着显而易见的挣扎,歪嘴笑笑,转身将偏厅让给兄弟两人。
“我说过,我会困她一辈子。你已经有简然了,你不能再对她有心思!”
攥着拳,刻意的掩饰自己强烈战栗的身体。浅墨虚弱的抬起眼,他苦心维护了八年,还是等来了这一天。
沉默了很久,浅墨扯出了一个很苦涩的笑容问道。
“wallace,你还爱她么?”
“你是不是更应该给我交代一下、婚礼当天发生了什么?”
吴浅深锐利的眼眸一沉,不带感情的一字一顿道。说完,他摔掉了手上的酒杯,玻璃击碎的声音异常刺耳。
终于,浅墨的脸色遽然失落下来,他什么都瞒不过吴浅深的一双眼睛,他再次抱住头,像回到了八年前那场车祸的现场。
那天,他也是这样抱住庞飞儿,他强行将她带出了婚礼现场,要带着她私奔。可是,庞飞儿不肯跟他走,他便用孩子要挟她,再后来,出了车祸。他伪造了庞飞儿的死亡证明,拿了她的所有证件,很可笑的是,他花了八年时间也没有打动她。
她宁可跟陌生的男人上/床,也不要他。
“你不想知道哪个孩子的下落吗?”
浅墨淡淡的问他,一直,他都希望能跟庞飞儿一起抚养那个孩子。
提起孩子,吴浅深桀骜的下巴柔软下来,坚毅的眼眸竟然染上了愧疚,狠狠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