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两位首座弟子赔礼道歉的!”
徐有旸笑嘻嘻,点头哈腰的说着。
他的话乍一听上去没毛病,但冥灵门弟子却怎么都得意不起来,感觉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可他也来不及深究了,领着这个高壮的男人走到厢房门前。
陆子充跪在厢房门口,没什么大碍,就是脸颊处有点淤青。
看到师父,他显得很高兴,若是生条尾巴,就要像小狗般拼命摇晃起来了。
“首座师兄在等你,别耽误时间。”冥灵门弟子扬起下巴,傲慢的说道。
徐有旸对自己的徒弟点点头,叫他别担心,自己推开房门便大步走了进去:“哎呀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在下若耶派徐有旸,倘若徒弟们给诸位添麻烦了,就叫我全权负责,来赔个不是吧!…”
出乎他意料之外,门里厢房中,只端坐着一个人。
他头戴掐丝金冠,身着天绫青丝法袍,于暖塌上盘腿而坐;只见此人剑眉星目、肤如凝脂,闭目养神都如画般赏心悦目…徐有旸知道没错了,他面前这位就是冥灵门首座弟子。
听到说话声,宋夣慢慢睁开眼睛。
他方才刚结束了傍晚时分的打坐,气行周身渐渐收敛,虽在调息阶段,同在一间房中的徐有旸还是能够感受到排山倒海般的内力,不免暗自惊愕。
相传十八年前,四宗十三派围攻钵池法宗的时候,这个年轻人也曾与他父亲一同战斗,虽然年仅十岁,但战绩辉煌…如今,他不过二十八岁的年纪,却有如此惊人的功力,更叫人讶异的是,他的气行虽隽永不断,但起落跌宕,根本看不出究竟几候修为…
和他的女弟子一样,徐有旸觉得面前这男子,身上藏着违和、难解之谜。
“徐上师,我等你很久了。”
不出所料,宋夣面对比自己层级更高的徐有旸,并没有使用敬语,却又不像自己的师弟那般倨傲,只是显得有些冷淡:“你的那位女弟子呢?她怎么没来?”
“小徒不过是山野女子,受了惊吓,身上有伤,我就叫她回去休息了。”
徐有旸笑嘻嘻的看着他,心里掂量着对方的实力。
宋夣哼了下,又慢慢闭上眼睛:“我与你没什么话好谈。想要将那孩子带回去,就让她来见我。”
“就算是冥灵门,也不能恃强凌弱,在四宗十三派中欺压弱小吧?”徐有旸并没有动气,还是笑着说道:“不晓得肃肃如何得罪了你,但我既然是她的师父,就有义务承担责任。愿打愿罚,冲我来就是了!”
说着,他用碗大的拳头敲了敲结实的胸膛。
宋夣却连眼睛都不睁:
“回去吧,徐上师。我与你无话可说。继续纠缠的话,别怪我让若耶派从此失去安身之所…”
“说千道万,没猜错的话,你是冲着这东西来的吧?!”
徐有旸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他伸手入怀,拽出一样东西平举到身前。
那是一串黑曜石的珠子,色泽暗淡,看上去平凡又其貌不扬。正是十年前,年仅八岁的韩灵肃尚在金府的时候,亲手交给他的那串。
宋夣睁眼看到了,脸色微微一变,周身气息都变得紊乱起来,他那张俊美绝伦的脸,瞬间有些狰狞:
“这东西…是怎么到你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