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全部留下,那也是我们李家的!”李元福奸笑。
“大爷爷,请自重!”李恒逸脸色沉了下来。
李清羽笑了。怪不得人说穷山恶水出刁民!今儿她总算是见识到了!把他们赶出去,还想强霸她家刚买的东西,哪儿这么好的事儿?
“留下?”李清羽缓步从自家大哥身后走出,讥笑地看着对面老屋众人,“凭什么?”
“小妹!”李恒逸不赞同地皱眉。
“大哥,我明白。”李清羽递给自家大哥一记放心的眼神,目光重新移向对面,“三十年前的饥荒,曾祖父狠心令我爷爷净身出户。好在老天有眼,爷爷凭着一把子力气勉强度过了饥荒年,攒下了一点儿微薄家产。这房子是爷爷辛劳一生一手搭建起来的,与你老屋有何关系,你们有什么资格赶我们走?莫非……”说到此,李清羽故意顿了顿,讥笑道,“莫非是趁着爷奶和爹爹去世,你们老屋想要欺辱我们一家孤儿寡母?”
言落,周围围观的村民顿时哗然。
村里的年轻人不知道,但老一辈的老人们却记得清楚,三十年前的大饥荒,饿死了多少人?李家村同样也没逃过磨难。
李大海那一家子因为家中人丁少,算是村里比较富裕的户头了。但那老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全村就属他家最不缺粮食,偏偏把养子赶出了家门,还净身出户!长松也是个老实的,不哭不闹,愣是捡树皮挖虫子渡过了那段饥荒年。后来长松那孩子好不容易辛苦攒下了些家产,李大海那一家子还三五不时地跑过去打秋风,那没脸没皮的,说出来都丢人!
听着周围毫不掩饰的讥笑,李长贵面黑如锅底,阴狠地瞪着李清羽:“贱丫头,少在这儿胡说八道!”
“怎么,戳到你痛处,恼羞成怒了?”李清羽笑。
郭氏扑了过来:“小贱种!你乱喷喷个啥?现在说的是云氏那个不要脸的荡~妇!男人刚死就去外面偷汉子,说不定你们四个也全都是孽种!滚!李家已经把你们除名了!赶紧滚出去!”
李清羽拉着自家大哥轻巧一个闪身,躲开了郭氏的疯狂扑咬。
听着郭氏一口一个“贱种”和“荡~妇”,李清羽恨不得把这老虔婆的嘴巴撕烂!
小脸一沉,怒目瞪向郭氏:“大奶奶,请自重!你口口声声羞辱我娘,请问你有证据吗?若无证据,根据大凉律例,故意诬害他人名誉者,轻则罚银五十两,重则重打二十大板,监禁三年,若有后代,男子十年内不得参加科考。”
老屋众人一惊,他们都是老李家世代务农,大字儿不识几个,可不知道啥大凉律例。这会儿听李清羽如此说,心里不惊是不可能的。
“贱丫头,少在这儿胡咧咧!你说云氏没有偷人,肚子里的孩子哪儿来的?”李长贵忽的狞笑起来。
“自然是我爹的。”李清羽淡淡道。
“嘁,乡亲们都听到了吧?这贱丫头根本就是在胡扯!谁不知道李元昌两个月前就走了,云氏不偷人的话咋可能有孩子?”李元福嗤笑了起来,像是终于逮到李清羽的破绽一般扯着嗓子叫。
果然,村民们看着李清羽兄妹俩的目光又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