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多宝羸弱的声音响起。
辛甜手上动作一顿,慌忙转身牵起多宝的手,着急地问:“多宝,妈妈在,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告诉妈妈好不好?”
多宝浑浑噩噩地摇了摇头,眼神在辛甜和孟喻承之间来回地飘,最终落在辛甜的脸上。
“妈妈,多宝渴……”
“好,妈妈给你倒水。”说完,辛甜又着急忙慌地站起身,找来水杯,又接了半杯水,想了想,觉得还需要个吸管。
转头看向孟喻承,“你去买根吸管回来。”
“嗯。”
等孟喻承走出病房后,多宝小声地问:“妈妈,那个叔叔是谁?”
辛甜一怔,伸手摸了摸多宝的脸蛋,柔声说:“不用管他。你告诉妈妈,你还哪里疼不?”
“头……”多宝皱起眉头,却发现动了下眉头就会扯到伤口,就没敢乱动,咬着嘴唇想了下,将小胳膊抬起来,“还有这……”
辛甜这才发现,多宝的手腕出有明显的五个指甲痕,急忙拉过来,放到嘴边轻轻地吹。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有个怪阿姨。”多宝一想起那张狰狞的脸,就控制不住地有些发抖,“她抓多宝的手,说要带多宝去找妈妈,多宝不肯跟她走,就咬她了,阿姨就把多宝甩出去……”
辛甜握紧多宝的小手,伸出手贴在他的脸上,心疼地说:“多宝别怕,妈妈在,妈妈在。”
光是听多宝这么描述,她都能害怕,更别说是多宝一个小孩子,面对这样的情形。
如果当时多宝没有咬那个女人,没有被甩开受伤,也许……
辛甜想到这里,就不敢想下去,只能用力地抓着多宝的手,一遍遍疼惜地亲吻他的手背。
多宝察觉到手背上湿凉的触感,眼睛虽然看得不真切,也知道辛甜哭了。
他懂事地冲着辛甜笑了笑,“妈妈,多宝没事。”
“嗯,妈妈知道,多宝没事,多宝一定没事。”辛甜带着鼻音,内疚地说:“多宝,对不起,妈妈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这次是妈妈不好,对不起。”
“嗯,多宝信妈妈。”多宝笑着。
那可爱的笑脸,却是明晃晃地扎进辛甜的心里,疼得不行。
她的嘴唇久久地停留在多宝的手背上,没舍得离开半分。
过了一会儿,孟喻承推门进来,手里除了吸管还有一瓶果汁。
辛甜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面色不善,“你还有心情买饮料?”
“不然真的只买吸管?”孟喻承坦然地反问。
辛甜懒得跟他争,直接抽出吸管用纸巾擦干净后,放进水杯里,递到多宝的嘴边给他喝。
孟喻承把果汁放到床头柜上,多宝的眼神也跟着到床头柜上。
水喝了一半,多宝就把吸管吐了出来,眼巴巴地望着那果汁,“妈妈,多宝想喝。”
“不行,你现在不能喝。”辛甜重新把习惯塞回多宝的嘴里,严肃地问:“多宝还听不听妈妈的话了?”
多宝不舍地将眼神挪到水杯上,小声地嗫嚅道:“多宝听。”
“等你好起来,我给你买一车。”孟喻承沉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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