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能事。
“哦”的一声,女人突然有了动静,又是一大口水吐了出来,李信大喜过望,终于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再看她已经有了均匀的呼吸,只是一时之间还未苏醒。
营官们和亲兵都被眼前的奇迹惊呆了,如何他们大帅摸摸那女人的胸部,又亲亲嘴就将他起死回生了?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便做了各种揣测,难道他们大帅是天神下凡,身上有仙气,以自己的仙气度入那女人口中为其续了命……
几个骑马追来的骑手亦目睹里李信起死回生的一幕,可脸上却绝然没有欣喜之色,甚至有点想拼命的架势。只是见对方人马众多,才不敢轻举妄动。
最后几个骑手通过旗帜确定了这伙人是明军之后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首领模样的大汉上前行礼,生硬的谢过李信。
“多谢将军救命,敢问将军字号!”
这几个人虽然是寻常百姓穿戴,但一言一行却处处透着规矩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李信判断这几个人非富即贵,亦不可能是歹人。有一个细节使他更确信了这一点,只见这些人看见三卫军的明军旗帜之后,明显的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些人有意掩饰,却逃不过李信的眼睛。
他又见几个人面色不快,便也没多想,认为他们只是过于担心溺水女子而已,便摆摆手想要表示不值一提,谁知有亲兵却嘴快。
“俺家大帅乃是三卫总兵李信是也!”
亲兵是个粗人也不知道避讳,便直呼李信其名,立即有人上去搂头给了他一巴掌,“糊涂了,大帅名讳也是你能说的!”
那亲兵委屈道:“俺,俺不是忘了么!”
刚说完又挨了一巴掌,“这回看你忘不忘!”
首领模样的汉子神情中又增加了几分不屑,一挥手,竟有个女人从马上下来将兀自昏迷的女子抱上了马去。李信还想叮嘱他们一些注意事项,谁知他们却头也不回的打马离去,徒留下一片腾起的尘土。
李信这才察觉出对方态度的问题,明明是自己救了那个溺水女人,怎么那群人却当自己是仇人一般。他的亲兵们则冲飞速远去的背影狠狠吐了几口大浓痰,以示泄愤。
挤在人群之后的田复珍亦目睹了李信疯狂的所为,不由得摇摇头,没想到此人还有**女尸的怪癖,不但慌不择食,还,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真是有伤风化,有辱斯文。随后又同情起那个女人来,她虽然死而复生,可回到家去又如何面对自己已经失贞的事实?
李信若是知道自己因为救了一个溺水女人的命,而使他在田复珍心中刚刚树立起来的高大上形象顷刻间毁于一旦,定然哭笑不得。
“大帅如此就放他们走了,也不好好盘问盘问!”
李信觉得陆九所言有理,小心驶得万年船。
“嗯,派一队游骑跟过去,探探他们的底细,若是有异,可当场格杀!”
救人一事只不过是三卫军行军路上的一小段插曲,在这个大灾迭起的时代,人们已经对各种惨剧司空见惯,一个溺水女人奇迹般的死而复生,除了使漫漫行军路上多了几分谈资以外,在没留给他们更多的东西。
三卫军很快就过了宁武关,向南走了几十里便是汾水,他们选的这条南下路,正是吴山北上之路,经过他手下大军的扫荡,一路之上竟没有半点人烟,多亏了他们自负补给,否则想要获得点粮食充作军粮都是不能。
看着随处可见的残垣断壁,其间充斥着死亡多日,已经高度**的尸体,空气中隐隐的飘荡着若有若无的臭气。所过百里都是同一幅景象,就算鞑子入寇之时也没这般的惨烈。李信感慨,此情此景简直就是人间炼狱,同时也第一次认识到,对于垂垂老矣的大明王朝,至少在当下之时,流贼之祸要远胜于北边的鞑子。
就是这些同为华夏汉人的自己人,对自己人举起屠刀,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什么狗屁起义军,如果说官军过境如雁过拔毛,是贼,流贼过境就是魔鬼屠夫过境鸡犬不留寸草不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恶贼。
由于他们准备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所以马不停蹄沿着汾水一路南下,直过了宁化所还是一片荒凉,大有千里无鸡鸣之势。好在快到静乐县城之时,斥候终于来报。
“报大帅,前方静乐县城,有闯军驻扎!”
李信听说有闯军驻扎竟然长长松了一口气,流贼终于还是没有把所有城池都屠尽烧毁。
“所有人听令,准备攻城!拿下静乐,进城吃晚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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