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追之不及,你带着兄弟们直接给他一下。”徐二疤离葛三炮的地界大概有三十来里,骑马很快就到,只是大部分山路不太好走。
“好来,大架子放心,这事儿保准干成。”王子柱说道:“人不用多,十来个就成,但要全骑马。”
“恩,这好办,一会儿分给你。”王子柱没有伏击葛三炮,回去分钱估计要少点,王子安想方设法给他创造机会:“他人不多,但贼精,你可别不小心吃了亏。真打不过就跑……”
“俺醒得。”王子柱见寨主同志有向唠叨发展的趋势赶紧出言打住:“大架子就安一百个心,您就擎好吧。”说完一溜烟跑开:“俺去挑人了。”
……
望着前去袭击徐二疤的响马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王子安转身走回村子。村子里家家户户大门紧闭,狗叫声都绝了迹,估计村里百姓怕狗声恼了自己给炖了肉吃把嘴都给绑住,想到好笑处嘴角慢慢扬起,喊向村里巡逻的喽啰:“把村民都给我叫出来,在村头场院那儿集合,就说公审李聚财,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还有天大的富贵等着他们。”
喽啰对王子安口中天大的富贵有些不解,有这等好事儿为嘛不给自家兄弟,可这并不妨碍其坚决执行命令的决心:“是,保证全村人一个不少。”说罢敞开喉咙喊道:“老少爷们们都听好了,俺家寨主体谅大家,要在村头场院公审李聚财一家,去了的都有好处。”喊半天见响应的人不多,便叫了几个同伙一起挨家挨户砸起门来,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王子安早已吩咐王长贵将李家众人一同押往村外,李聚财人等以为要枪毙自己,哭着喊着不肯前行,待几枪托下去全都老实了。王子安见暂时没了事情,便在村庄里溜达起来,反正一会儿半会儿这人也聚不齐,待齐了自会有人通知。刚待拐过一条巷子,便听后面有妇人叫道:“大王请留步。”
王子安一听这称呼没给雷个半死,转头望去,却是两个年轻男女,回道:“两位有事?”
“大王不认识俺们了?”村姑的声音有点嘶哑:“您今天早上才让人放了俺们俩。”
“袄,记起来了。”这不就昨晚逮到的野鸳鸯么,王子安闻言看了一眼姑娘的胸部,把个村姑羞得满脸通红,退向男子身后:“怎么?可是有人对两位不规矩?”
“没有没有。”那男子连连摆手,心说就您不规矩:“俺们就想问问,大王所言公审李家众人是否为真?”
“别喊我大王,叫我王寨主就行。”王子安十分痛恨这个称谓:“我虽为响马,可也知一言九鼎之事,说出的话自不会食言。”
两人皆是大喜,便同王子安在路旁交谈起来。一番细说下,王子安才明白自个碰到了狗血之事。这俩人女的叫翠兰,男的叫王启年,五百年前跟自己是本家,乃一读书人,不过读的旧书,没上过新学。朝廷废除科举后更是越混越回去,十几亩田产被李聚财巧立名目夺走,现在又以女方家人为质逼迫他青梅竹马的翠兰姑娘给其子当妾,昨晚两人一同到村后准备行那苟且之事,了却心中憾事儿,然后翠兰去当小妾,王启年则入山做匪寻仇,不曾想峰回路转,遇到王子安率众报复被顺手擒住。
“胆子不小,敢上山作匪,这可是杀头的重罪。”王子安满脸古怪的瞧着两人。
“不怕王寨主笑话,俺本想去投的就是贵寨。”王启年一脸苦笑:“俺知道贵寨跟那葛三炮有仇,肯定会来攻打。再说这方圆百十里也就贵寨名声还算好点,不打百姓,只截商旅。”王启年人腐但不笨,知道说话技巧。
“恩,挺会说话的。”王子安心思一转,“那你还投不投我那寨子?”
“投,怎么不投,朝廷已经不要咱这等读书人,十年寒窗算是白费,我恨啊。”王启年满脸狰狞:“再说这沂州府方圆几百里百十股土匪,我娶了翠兰,今天不出事儿保不齐明天就祸从天降,还是先保得了家人再说。”这人有股子狠劲儿。
“他要当土匪你还嫁给他?”王子安看向翠兰,眼珠子滴溜溜往下瞄了一眼。
“恩。”翠兰没注意王子安的眼神:“做牛做马俺都陪着他。”
“俩情种啊。”王子安叹道:“那你俩过来,我给你们吩咐点事儿。”王子安招手将两人唤到身边,“等会儿如此如此……”
“王寨主乃大能,这滩浅水可困不住您这潜龙。”王启年满脸佩服:“当得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承让承让。”王子安岂会将这话当真,抱拳说道:“比不得王先生大才。”王启年抱拳虚应,却是并未答话。
翠兰迷糊的看了两人一眼,自家夫君人都言迂腐啊,哪来的大才?哎呀,人家还没过门呢,哪能称夫君,赶忙低头摸向脸颊却已是滚烫,正巧王子安回头看见,猛打一寒颤,心说您偷情的事儿都干得出来害哪门子羞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