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回家。”
他只说了句回家,那阿兰却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扑到他怀里大哭,王子安心里松了口气,幸亏没再发生点认错人的剧情,要不今儿个可就丢人了,转头问向那巡警:“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还要不要仔细问问?”
巡警当然不可能只听他一句话便相信,起身过去仔细询问了阿兰一番,那阿兰本还畏畏缩缩不敢回答,待魏景鹏说了几句话后才好转将事情告诉于他,巡警听了片刻转身来到王子安身前将他拉到一旁:“敢问阁下是?”他还打着谱看这位的身份如何再做决定。
“你管我是什么人,这事儿你说怎么办吧?”他可不想让人知道山东混成旅的旅长在妓院为了个姑娘跟人打起来,纵使这姑娘是个可怜人对名声也不好。
巡警有点摸不准他的来头,抓耳挠腮了片刻:“您看这样,我让老鸨把这姑娘的卖身文契还给各位,您多少再添点钱,这院子有小德张的股份,纵使闹到局里也没好,还有这位佟爷,他的路子很野……”
“这人你就别管了,我等着他的人来,那姑娘的事儿就这样办,你给老鸨说一声。”他的语气很像是吩咐手下人,可那巡警见状并没多说什么,只又跟老鸨交谈片刻,一会儿老鸨拿出卖身文契,田书林象征性的给了几十个大洋就算完事儿,老鸨还想多要可看到魏景鹏吃人的目光没敢再说扭头就走。
王子安知道就算把这妓院暂时关掉,将老鸨扔到警局过不了几天他们还会复业,小德张虽说已经失势但个把人还是认识的,之前在宫中当差的经历让其路子比那佟爷要野得多,捞人只是分分钟的事儿,而且现在各个妓院就没不买卖妇女的,纵使自己想管也没法将手伸到京城。
一场闹腾让场中人意兴阑珊,王子安拉着那位佟爷找了个茶馆坐着,等他所说来救他的人,他倒真想通过这事儿看能不能跟曹锟这位卖布起家的师长搭上话。
……
回转到四合院的时候已是夜里十二点,那位曹少珊看样跟姓佟的关系不错,大半夜赶过来要人,不过这位虽说纨绔,但脑袋瓜比姓佟的聪明得多,知道王子安的身份后一脚将其踢开,言明要打要杀就看他王旅长的意思,王子安还想跟曹锟搭上话自不可能把人得罪狠,让他赔过罪后放其离开,反正也没啥大事儿,只是告诉魏景鹏若想报复日后自去便可。
跟曹少珊的交谈倒是很愉快,曹大少爷也同意过几日代为引荐让他跟他爹见上一面,当然这爹可不是他亲爹,而是曹锟。
“谢谢旅长,要不是您阿兰还要受更多的苦。”回到院里魏景鹏一脸疲惫的说道,今天的事情让他的心情大受刺激。
“说这话干嘛,你是跟我干的,我还能让自己人的亲属受折磨不成,那咱拼死拼活是为个啥?不过你也看到了,这种坑蒙拐骗的事情还有很多,跟着我好好干,日后让更多的人脱离苦海,也不枉咱们人世间走一遭。”王子安说话间气势很足。
“誓死为旅长效忠。”魏景鹏跪倒在地。
……
又过了一天王子安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姜宗令往陆军部跑腿打关系,田书林则跟着王子安到处拜访需要结交的人物,其中段祺瑞段大总长的府邸是第一个去的,然后徐树铮、曹锟等人的府邸,还有跟张勋的联络事宜,几天下来他的腿都被跑细一圈,可这种事情还不能不办,否则日后的加官进爵怎么弄。
袁世凯已经派人传话过来让其到府上一趟,日期已经定好,因着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北洋旁系还没见过总老板事儿有点说不过去,所以他这次准备的很足,礼品整整弄了一大车,就等着时间一到顺手送进去。
为了面见袁世凯的事姜宗令专门对王子安进行了培训,包括一些注意事项、谈话中的技巧,姜宗令知道他最远只到过徐州,见过最大的官也只是前清山东巡抚孙宝琦,长久以来形成的气势在见袁世凯中肯定不合适,为此两人商讨了很长时间。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离袁世凯召见的时间也越来越近,王子安在最后几天时拼了命的往各地跑,除了送礼还是送礼,就指望他们能在袁大总统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好帮忙争取到山东督抚的位子,为此他已同意张勋赎回徐州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