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昏过去的承嗣,嘴上还要硬两句。
陆小宁查看了下陆承嗣的情况,无语道:“四弟都昏过去了,您让他怎么悔过啊。”
“夕雾,过来帮忙。”陆小宁叫夕雾。
夕雾背着药箱过来,陆小宁小心翼翼地掀开陆承嗣的衣裳,都打出血来了,整个屁股上都渗着血,裤子都黏住了不好扒,陆小宁拿了剪刀索性把裤子剪掉。
屁股开花,这个词以前只是听说,现在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屁股开花了,陆小宁心想:还好没让老夫人过来,老夫人看到这一幕还不得心疼死。
陆小宁用棉纱布轻轻拭去上面的血迹,摸了摸他的腿骨,还好没有骨折。
“他怎么样了?”陆有仁自己见了也是心疼,关心地问道。
陆小宁说:“没伤到骨头,我给他上点药,估计得趴上十天半月了。”
陆有仁神情略松,没伤到骨头就好。
只见小宁手脚麻利的处理伤口,上了药,然后用一块棉布盖住了伤处,又叫人抬了门板来,夕雾指挥着大家小心翼翼地把承嗣转移到门板上抬回房去。
陆小宁吩咐道:“夕雾,你跟过去,免得他们粗手粗脚让四少爷伤上加伤,再告诉四少爷身边伺候的人这几天该怎么伺候四少爷。”
“是。”夕雾随行而去。
外头传来几声凄厉的哭喊:“四弟,你怎么样了?四弟……”
陆有仁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一个娄氏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两个女儿让他失望透顶,现在轮到承嗣来伤他的心了。陆有仁只觉得心灰意冷,不知道该拿他们怎么办,心里充满了无力感。
陆小宁倒了杯凉茶送到父亲手边:“父亲,喝杯茶消消气吧。”
陆有仁掀了掀眼皮,看了陆小宁,心里又稍感安慰,还好有个懂事的。
“父亲,苏姨娘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还请什么大夫,你不是给承嗣治过了吗?”陆有仁瓮声瓮气道。
“还是让大夫来看一看的好,不然二妹和三妹不会放心的,她们认定了我跟她们不是一路人,我回陆家就是目的不单纯,就是要害她们,这也是一种病,可这种病,我目前还真没找到对症的药医。”陆小宁苦笑道,神情沮丧。
陆有仁安慰道:“你不要听她们胡说,日久见人心,她们总会醒悟的。”
“女儿不敢有这样的奢望,但求问心无愧就是了。”陆小宁勉强扯出一记僵硬的笑。
“你不用这么灰心,为父和你祖母都知道你是懂事的。是为父优柔寡断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为父也该做个决断了。”陆有仁铁了心,等承嗣养好伤回书院就休妻,娄氏不能再留在陆家了。
本来是为了孩子考虑想给娄氏留一线余地,现在做这个决定也是为了孩子,这几个孩子受娄氏的影响太深了,小宁今天说的很对,自家人闹起来最多就难看些,但若是在外头也这么是非不分,犟脾气,那是要吃大亏的。
陆小宁心头一凛,父亲是打定主意要休妻了吗?是这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