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小宁是瞒着家里逃学呢,亏的父亲和祖母还以为陆小宁有多用功。
“那许是她心情不好,又不想呆在家中,又无心训练之故吧,臣女的大姐对臣女的母亲敕封了诰命一事似乎挺不高兴的。”陆芳华回道。
皇后娘娘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她有什么资格不高兴?本宫想要抬举谁就抬举谁。”
这样就不高兴了,以后可有的让她不高兴的事儿。
陆芳华眼底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阴冷笑意,故作委屈道:“可是如今臣女的父亲和祖母都向着臣女的大姐,她一不高兴就到祖母跟前挑唆,倒霉的就是臣女的母亲了。”
皇后娘娘面色阴沉下来,问道:“你母亲怎么了?”
陆芳华眨了眨眼睛,眼里便泛起了泪光,期期艾艾的好不可怜:“臣女的母亲不过是想亲自筹办臣女的婚事,也不知大姐跟祖母说了什么,祖母不但不让臣女的母亲重新主持中馈,还指责臣女的母亲借机生事,还把臣女的母亲给关了起来,都四天了,臣女怎么求都没用,连面都不让臣女见。”
皇后勃然大怒:“岂有此理,那你父亲呢?陆侍郎总不至于这般昏聩吧?”
陆芳华拭了拭眼角的泪,戚然道:“臣女的祖母听臣女大姐的,臣女的父亲是个极孝顺的,祖母说什么便是什么,哪怕心里不认同,嘴上也不会反对的。”
皇后气不打一处来,还以为娄氏有了诰命的身份就可以和陆小宁打擂台了,以为抬举了陆芳华为少焯的侧妃就能压陆小宁一头了,却没想到陆家还有个昏庸的老太婆,一个无能的儿子。这样一来,她的如意算盘岂不是白打了?
陆小宁啊陆小宁,本宫倒是小看了你。
“这事本宫知道了,明日本宫让秦王妃去一趟陆府商议你与少焯的婚事。”皇后冷声道。届时让秦王妃只找娄氏商议,陆家的老太婆还敢不放人出来?
陆芳华暗喜,忙起身下跪行礼:“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没好气道:“你与你母亲也太软弱了,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懂吗?你可是少焯的侧妃,却被人欺到这个份上,丢的可是秦王府的脸。”
陆芳华委屈地点头:“臣女知道,只是臣女和臣女的母亲不敢违拗祖母的意思,毕竟祖母是长辈,一个不孝的罪名扣下来,臣女和臣女的母亲都吃罪不起。”
陆芳华是要告诉皇后娘娘,不是她们没用,只要祖母心里向着陆小宁打压她们,她们就是有再多的手段也使不出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祖母,皇后娘娘要是有办法解决了祖母,祖母硬不起来了,没人护着陆小宁了,陆小宁还拽个屁。
皇后娘娘眉头紧锁郁郁地叹了口气,陆家的老太婆这么拎不清倒是麻烦,不过,她就不信要是陆家的老太婆知道给娄氏撑腰的人是她,还敢跟她作对。
当然,话不能明说,否则她身为皇后却插手臣子家的事务总归是不妥,只能是旁敲侧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