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的食物,有香甜的美酒,怎能不犒劳一下自己?
所以,就连平日里颇为警惕小心的马镖头老方等几人,也不免多喝了几杯。
看着趴在桌上早已酩酊大醉的王钟、赵乡等人,马镖头大笑道:“这些小子,平日里总吹嘘自己多么多么能喝,什么千杯不倒,九坛不醉,区区两杯黄汤下肚,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回去后非得好好锻炼锻炼不可,不然的话,镖局这个行当,他们可干不长久啊!”
“是啊,江湖行镖,举杯敬人,落杯送人,不会喝酒,就是不会做人,主顾摆不平,沿途打点不顺,这不是失镖,就是丢命啊!”
老方仰头再灌了一口青旗酒,微醺的双眸中闪过一抹精光,不过转瞬就被浑浊的酒意湮没:“不过,谁没年轻过,想当年,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回去慢慢调教就是。”
“哈哈,说的是啊!”
老方身旁一位微微佝偻的镖师,点点头应和道:“想当年,我们数十兄弟一齐进镖局,转眼就过了二十年,马哥你成了家,有了孩子,兄弟们也死的死,散的散,现在就剩我们几个了,唉……”
闻言,马镖头和老方的眼里也多了几分唏嘘和感伤,酒馆里出现了一瞬的静寂,良久,方才听得马镖头笑道:“老方,老周,这次回去,你们也该找个婆姨,成家了!”
“嘿,成什么家,一个人多逍遥自在,家里有个婆娘管着反而不舒服;再者说,我们这种人,说不得那一天就死了,娶了人家却让人家守寡,岂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微微有些佝偻的老周嘿嘿说道。
一旁的老方也点点头,表示赞同:“老周说的是啊,而且我们不像马哥你那么有福气,遇见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谁会喜欢我们这种大老粗啊!”
“嘿嘿……运气,运气而已。”
马镖头闻言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仿似想起了家里那个温柔贤惠的女子,锋锐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温柔:“好了,不说这些了,喝了这杯,也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马镖头放下手中的酒杯,双眸微阖,右手轻叩着桌面,清润而富有节奏的敲击声在酒馆里响起,和着此起彼伏的酣睡声和嘟囔声,像极了一首旋律舒缓的乐曲。
良久,马镖头方才睁开双眼,微醺的眸中闪过一丝清光,沉声道:“老方,你和王钟、赵乡、钱乐三人住一间屋子,老周,你和剩下的几人住一间屋子,看好他们,今晚不要让他们出屋子,好好睡觉。”
“镖头放心!”老方和老周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扶他们去休息吧!”
马镖头起身,看了一眼趴在桌上,被自己生生灌醉了的唐笑风和余味两人,又抬头看向二楼,借口不胜酒力、早早回房歇息的老陈的房间,轻轻叹了口气。
接着,马镖头似讥似嘲地笑了笑,叮嘱正忙着扶王钟赵乡等人回房的老方和老周道:“他们两个,也扶到你们房间吧,凑合一晚,陈老嘛,年老觉少,好不容易睡着,就不用打扰他了。”
“这……”
老周皱皱眉,似想反驳,却听得马镖头轻轻叹道:“他们,还是孩子啊,比王钟、赵乡他们还年轻啊!”
闻言,老周和老方几次想开口,但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是啊,他们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