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八道!”
“什么?”
“啊!”
六叔陈二两、陈炳乾与杨氏都惊呼一声,陈二两是气急败坏、陈炳乾是不可置信至于杨氏自然是吓了一跳。
陈惜诺瞪大着一双好看的杏眼,理直气壮的说道:“六叔跟我父亲有些误会,祖母她老人家请六叔不得,亲自跑过来询问。六叔居然顶撞祖母,出言讽刺也就罢了还跟祖母动起手来。试问向来公正的伯祖父,您说我们做晚辈的是不是要替长辈申冤?为人子女者不能替长辈担忧,这就是最大的不孝!”
陈惜诺说得好听,直接将事情的原委给抹掉。但说陈二两对婶母不敬,一泼脏水砸了过去他肯定是没什么好处的。
“你胡说些什么?明明就是她过来找我麻烦,你怎么不说你爹做的那等蠢事?”陈二两是出了名的浑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狠下溺死,更何况对待一个毫无干系的亲戚了。
“我爹爹信任六叔,想通过六叔的引荐买了一个心爱的插瓶。旁的不说,但就是堂兄弟之间帮个忙也算不上什么。偏偏六叔拿了五钱的佣金,又让我爹爹请吃了酒,拍着胸脯打着包票说你那朋友有多厉害。我爹不是信任六叔的为人而是信任长房这打着骨头连着筋的血脉亲情,拿了大笔的银子买了一个插瓶。”
众人愕然,陈二两也是羞红了脸颊。同族堂兄弟之间刚个忙,又要佣金又要吃酒这样无赖的行径让人不齿。他没想到这样秘密的事情,陈秀才那个呆子居然到处宣扬,连个小丫头片子都知道的那么细致。
陈惜诺看着杨氏震惊之后晦涩不明的神情,就知道自己成功的引起了祖母的注意。只要她老人家冷静地思考,判定事情的对错,那么整个家族的改变就成功了一半。
“六叔以为那插瓶是爹爹买来赏玩的?我爹爹一个乡下穷书生,要那所什么?我猜,肯定是要给我弟弟言哥儿去书院读书做的人情。谁不知道中州府秀荣书院没有人引荐根本不可能进去。我祖母跟父亲为了言哥儿的学业忧心忧虑,这才想到了这么一个办法。谁知道六叔也是个不靠谱的,那插瓶是假的,损失了钱财不说更耽误了言哥儿的前途。如此,祖母如何不怒?”这下祠堂外面看热闹的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不满的声音频频传了进来。
“我就说嘛,买那玩意干什么?原来是为了给言哥儿去书院做人情!”
“言哥儿去书院读书,也是咱们陈家的关荣。他当叔叔的,不说帮忙还要收取好处,二两这两年越来越不要脸了!”
“哎呦,二十两银子呢。我舅兄在中州城西街买了一间门面,两间门面上下两层一共四间房咧,总共才花了三十五两银子。五房这次下了大手笔啦,却被长房给毁了,要是我,我也生气啊,哦不,我要杀人啦!”
外面的议论声越多,陈炳乾的脸色越难看。反而杨氏松了一口气,她没想到小孙女这样聪慧想出来这一个法子。她刚才也是一阵恼火,没想到自己那个不知庶务的儿子居然从媳妇手里哄去了二十两银子买一个破花瓶。要是真的也就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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