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露的手艺还算是过得去,虽说今年才十四岁可到底是郑氏精心教养出来的。性子温厚勤恳,是个及其传统的女人。
“今天是做这个蒸鱼干,本来是想要蒸了拌一下。今天教你,索性就加个腊肉好了。”郑氏让小女儿陈惜诺从房梁上取下腊肉。
“来,你过来切开,顺着这里切.....”郑氏教的认真,陈白露做的仔细。陈惜诺站在旁边看的认真,尤嬷嬷则是又回到灶前继续烧火。家里面一派祥和,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忘掉。
而此时长房内,陈氏族长陈炳乾拍着桌子愤然的骂着自己的儿子:“猪脑子,你也敢跟你五婶动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说着站起身来左顾右看,最终抽出八仙桌旁立柜上插瓶里的鸡毛掸子。
陈六不以为然的说道:“不是没打她么?我就是吓唬吓唬她。再说了,我打了又能怎么地?她一个老寡妇,带着一个软趴趴没出息的书生儿子。一大家子除了女人就是孩子,还真以为是以前的敕命夫人呢!”
鸡毛掸子抽在了陈六的胳膊上,陈炳乾狂怒道:“还敢还嘴,你还有理了。不管是不是敕命夫人,终归是这个族里的长辈,是你的叔辈婶婶。你让外人如何看我?啊?逆子!是不是过几天,你也要跟我动手了?”
于氏看的心惊肉跳,连忙跳起来拦在儿子与丈夫中间。好生商量着丈夫道:“你这个人,做什么生这样大的气。六子他知道分寸,就是吓唬吓唬杨氏那个老虔婆。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知道?他心里头最是敬重你这个当爹的,他就是嘴硬不知道说软话罢了。你说你这个人,跟孩子较这个劲干什么!”
陈炳乾吹胡子瞪眼睛,将火气撒在老婆子身上:“你还替他说情,你看看这个小子被你惯成什么样了?真是慈母多败儿!”
于氏也不逞多让,没好气的说道:“杨氏作威作福了一辈子,她什么德行你不知道?他们家那个连鸡仔都不敢杀的陈四先找的咱们家六子买个破花瓶,咱们家六子朋友多门路多给他办了。可掉过腚就被杨氏给骂了,这面子里子咱都没有。凭什么呀?她男人当年当县令的时候,咱们让着她也就罢了。现在回来了,靠着咱们庇佑还给我脸子看。六子不也是替我出气么,你说这还不是孝顺了么!”
陈炳乾不吭声,算是默认了妻子的话。陈六见老爹脸色变得好看了,便嬉皮笑脸的说道:“爹,您老人家不用担心。就陈四那个德行,一家子都没出息了。您看看咱们家来娣儿,如今已经做了姨娘,跟在大太太身边日子过得好着呢。昨儿托人往家里捎了二两银子还有几包点心酥醪。让人捎了一句话,问问陈四家里的那二丫头如今配了小子没有。她识文断字的,不如早点送到城里大户人家做丫头。将来比她过得还好咧。”
陈四家的二丫头说的就是才十二岁的陈惜诺,这个时候进府做丫头已经有些晚了。来娣的原话是将陈惜诺卖进府里做个留头的艺伶,弹弹琵琶吟诗作对。府里的老爷有意培养几个小丫头,将来疏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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