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孙雨晴脸上,冷冷道,“要不就先废了你……”他说到这,眼光又瞟向麦甜,见麦甜紧闭双唇不出声,便笑了,道,“要不,还是先废了你……”
“你不要伤害她!”公孙雨晴鼓足全身的勇气才能开口,她因害怕而声音微微的颤抖着,“来你家偷东西,是我,是我一个人的主张,她全部不知道,所以,你放过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放过她!”
麦甜闻言,忍不住望了公孙雨晴一眼,眼中竟有一丝隐藏的无奈与感动。此时此刻,她总算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禾苗已死,青风天的王牌不复存在,那么要控制麦甜,自然要有新的王牌才对。青风天也许就是要试探麦甜:在麦甜的心中,公孙雨晴究竟有怎样的份量。青风天这样做,自然是害怕有一天麦甜会知道禾苗死掉的消息。
“是吗?”陈规显得有些意外,他看着公孙雨晴,问,“你是说,只要保全她没事,你怎么死都无所谓?”
“对!”公孙雨晴狠下心,闭上眼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说?”陈规看向麦甜。
麦甜漠然的看着陈规,冷冷道:“我无话可说。”她确实无话可说,无论她说什么,青风天都已将公孙雨晴视作制约麦甜的王牌。而今天,只不过是青风天对自己的又一个警告:公孙雨晴这条单纯善良的鱼,是任何一个饵都可以钓上钩的。
陈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好,那么,先卸下她的一条右臂!”
旁边的人听了,立刻一刀将捆绑公孙雨晴的绳索砍断,再一伸手,将公孙雨晴的右臂抬了起来!
公孙雨晴浑身越发抖得厉害,因害怕而更用力的闭紧了双眼。
但麦甜只是冷冷看着陈规,默不作声。王牌是留在关键时刻用的,而现在显然时候还未到。麦甜没什么可担心的。
等待是件多么痛苦和恐惧的事情呀,公孙雨晴心想,似乎过了一个世纪般,并没有感觉手臂被人卸下,于是又睁开眼。很奇怪,她看到麦甜身上的绳索居然也被人砍断。
“你们走吧。”陈规笑道,“虽然说你们两人是小偷,不过,却有情有义,倒也有趣,再说我又没有损失,所以,决定不为难你们,你们快走吧!”
公孙雨晴闻言,如遇大赦,她冲上前去,抓住麦甜的手就想离开,可是一拉之下,竟没有拉动她。公孙雨晴奇怪的看向麦甜,发现麦甜的眼睛正瞟向卧室紧闭的门。
“麦甜,快走啊!”公孙雨晴推了推麦甜。麦甜回过神来,牵住公孙雨晴的手,又看了陈规一眼,向门外走去。
直到楼下,公孙雨晴终于吐出口气来:“好险!麦甜,好险是不是?”
麦甜没有回答她,还陷在自己的深思中。
“麦甜,你怎么啦?”
麦甜回过神,笑道:“可是,花瓶还没有偷到手。”
闻言,公孙雨晴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悲伤。花瓶没到手,就意味着龚化的危险近在眼前。
“叮叮,你在这儿等我一下。”麦甜说着,就准备返身再去陈规的家中。
公孙雨晴将她一把拉住,吃惊地问:“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偷那个花瓶。”麦甜道。
“你疯了?”
“我没疯。”麦甜笑道,“陈规一定想不到我还敢去,自然会掉以轻心,花瓶会更容易到手。你在这儿等我。”
“不行,我不能让你昌险!”
“怕什么?”麦甜笑道,“十分钟后我要是没有下来,你大可以去找冷耿析来救我。”
“来得及吗?”公孙雨晴不解地问。
“当然来得及,我要是被他们抓住,他们自然会想到还有你在暗处,肯定会四处找你,在没有找到你之前,当然不会对我怎样。”麦甜笑着,调头往楼道里走去。
公孙雨晴看着她的背影,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她心底明明想阻止麦甜,可看到麦甜那双坚定的眼睛,知道阻止也没有用。
麦甜再次进入到陈规的家中。陈规的家中,那十多个男人已不见,只有陈规依然坐在沙发上,冲她笑着。
“知道你必然会回来。”陈规道。
麦甜冷冷道:“当然,我得回来拿花瓶。”她已经闻不到玫瑰花香,青风天已经离开了么?
“公孙雨晴对你实在很好。难道你不感动?”陈规问。
“那又如何?闵雯不是说:公孙雨晴与禾苗只能选择其一么?难道公孙雨晴对我好,我就能够放弃禾苗?”麦甜从手里拿出优盘交给陈规,道,“这个交给天哥,交给他的时候请顺便告诉他:这是唐须主动给我的。”她说完,快步走到茶几旁,抱起那个花瓶就准备离开。
“麦甜。”陈规叫住她,“教主要我告诉你:在唐须家中的地下室,有一间上了安全锁并加了密码的门,教中许多人想尽办法都未曾进入过,教主要你……”
“我知道了!”麦甜冷冷打断他,抬起腿刚走两步,便听到陈规又道:“还有,教主说,这个星期三,也就是十一月十四日,晚上正八点,他会在旭日大酒店的十二楼房间与人谈一笔生意,生意的内容是将一批很珍贵的文物走私到国外。教主以为唐须若是知道了,必然会很感兴趣。”
出卖正式开始了吗?麦甜心想,她没有回答陈规,抱紧花瓶,大步跨出房门。
楼下,公孙雨晴焦急万分,等麦甜的身影出现在楼道口,她立刻奔上前去,将麦甜连同花瓶一同抱住。
“我真怕你出不来。”
“怎么会?”麦甜笑,隐约中似乎嗅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她一愣,抬头往四周望了一眼,可是除了满眼的夜色,四周再也没有其他人。
“我们快走!”麦甜道,一手抱住花瓶,一手拉住公孙雨晴,在夜色中向远方跑去。
凌晨两点的时候,麦甜和公孙雨晴终于回到唐须的家。看到坐在客厅里似乎是等她们的唐须,两个女孩子同时一愣,很默契的一声未吭,两人手拉着手径直就想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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