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无端一声惨叫,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坑洞之中格外瘆人。
“怎么了?!”
前面的小乙和子莫等人纷纷回过身去想要看个究竟。
而这些人中又数高湛个子最高,黑暗中仓促回身间竟是他一头狠狠撞在了暗道顶上的土包之上。
“呃!”高湛一身闷哼,往后仰去,子莫顺势揽他进了自己怀里。
“怎么了?!”高湛躺在那人胸前瘫坐在地上,两眼冒着金星,本不是那么严重的,可发现长恭搂他搂得紧,于是一捂额头重重倒去,一手勾着长恭的脖子似是真要死了过去。
子莫着急,高湛这一路都是伤病缠身,如何才出了锁虎关这还生生撞晕了过去?这祸害怎么也不该是这般大意撞死的吧!
“鬼叫什么!有鬼拖你的脚啊!不过是风把火把吹灭了,瞎叫唤!”
狗蛋在后面狠狠拍了那个惨叫的人一头,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胆小成这样,自乱阵脚!
“不是啊狗蛋哥,我奶奶说过,这平地起妖风自然是有邪魅作祟,我们在这底下打了三天的地洞了,可曾看到哪里有什么通风之处啊,何处来的这般大风?”
那小兄弟拖着狗蛋的衣袖说得结结巴巴,四周还是黑咕隆咚,此刻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的确是古怪得很。
“诶!不用怕,我们一未掘人家祖坟,二未偷盗先人财物,不过就是借道而过,何惧之有?心中坦荡便好了!便是有个把只游魂在这千余年的地下暗道里徘徊游荡,我们如此多人还怕它作甚?你不成事,还有燕当家的,长恭殿下,和这位。。。。。。一看便仙风道骨的大人啊!”
狗蛋眼力劲甚好,他倒是全然明白这国师大人阎罗老者的不凡本事。
国师大人倨傲地捏了捏胡须,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定是颇为得意的。
高湛额头吃痛,扒拉在子莫怀中不肯起来,心中也是纳闷。
他为了自己这具身子能再多用些时日,如何都不敢再轻易动用法力了。
然而虽封了五感只是保持凡人情状,可这风让他都周身如有寒意刺骨。
该还是早些离开得好!
“长恭。。。。。。朕是不是要死了!”高湛看这些人甚是不知好歹,他堂堂皇帝陛下这般半死不活的竟还闲话不断,惹得长恭都不将心思全然放于他的身上!
皱着眉头一脸痛苦,高湛努力抬着身子便往拥着他的子莫脸孔边凑去。勾着那人的后颈肩背可劲儿无病呻,吟便是旁若无人。
奈何这四周一片幽暗,当真是浪费了这人一番绞尽脑汁的炉火纯青的夸张表情。
“如何?可还走得动?”子莫捂了捂这人的额头,手心里未有黏腻之感,看来并不是血流不止。
“走不动了,朕当真走不动了!哎呀,这是何处?头晕得如同翻江倒海!“高湛极尽动情,箍紧了子莫的身子病恹恹求道,”长恭抱着朕走可好?”
。。。。。。
这周遭静得让人汗颜。
子莫长长叹了口气,锁虎关还未离开多远,这高湛的确是病了,还病得不轻。故态复萌,甚至因为燕大哥在这儿更是变本加厉。
“陛下,老臣来吧,长恭殿下也是疲惫乏身自顾不暇。”虽这暗道之中只有几人,可国师觉得皇帝也是忘情了些,在皇宫之中他倒也管不了许多,可在外还是国体为重。国师大人跪在地上,欲要接过子莫手里的麻烦。
“不用。”高湛瞪了阎罗一眼,话中不满真是显而易见。他以为燕小乙会蹦跶出来,没想到国师都如此爱坏人好事。
“这地方如此狭隘,怕是只能由陛下自个儿走了,我扶着你,待到了宽阔之处再说吧。”
看高湛还有余力折腾游戏,子莫便知晓他并无大碍。
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而后发觉自个儿搂得他也是紧了些,便赶忙一把推开顺势将皇帝陛下拉了起来。
“人高马大的,全然是孩子心性!”子莫在那人耳边怨责道,“真以为你撞坏了头了。”
“呵,便是撞坏了也要缠你一世的,你休得啰嗦。”
暗处,高湛冷不丁在身后掐了子莫腰背一下,子莫一哆嗦,身形踉跄,却听得那方才还说自己头晕得翻江倒海的始作俑者在他身后笑得咯咯作响。
这两人间的耳语窸窸窣窣虽让旁人听不清,可那不需言明的暧昧亲昵便是让周遭几人更加浮想联翩。
燕凛脸色不佳,步子急促了些,与后面搀着高湛的几人拉大了距离。
绕过一个弯道,紧接着又是折了个弯。
燕小乙也走过这暗道两三次,不知道今日是他有些郁郁还是为何,怎得越走越觉得这路未免拐弯有些多。
“燕大哥,这是怎么了?”
子莫扶着高湛追上了燕小乙,只看到他一动不动愣在那里。
狗蛋大步上前,看了看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也看不真切,索性走上前去用手掌摩挲着前面的一片洞窟岩壁,拍着脑门儿纳闷说道:“二当家,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这如何没去我们挖的土道儿反而来了这里!这石壁如此光滑,怎么也不像是刚挖出来的!”
。。。。。。顿时,一行人都是沉默。
“要是知道是通过这种暗道走,我如何也要带个火折子的!”国师大人甚是懊悔,他竟然也有大意失荆州阴沟里翻船的时候。
“啊!!有鬼啊!!!”
一惊一乍的那个小兄弟刚喊出声就被同伴一把捂住了嘴巴,也免得狗蛋过来教训这小子了。
子莫叹了口气,这还真是始料未及。
“狗蛋儿,我们是辨不清方向了吗?”子莫问道。
“等等,容我再仔细看看,这地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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