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的故事一连讲了七日。
子莫每晚都听得很是困乏,可是又忍不住盼着这周国陛下再来,因为,这人每次都讲到至关紧要的地方停住了,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肯定就是故意的,让子莫心中呕血。
那人说完一段便仰头一躺干脆利落地熄灯睡觉。
只留下子莫还在黑漆漆的床上回味着那故事,久久不能入眠,思绪翻涌,叫了几声那宇文邕,却发现这周国皇帝属猪的,已经起了轻轻的鼾声,没了反应
。。。。。。
“殿下?殿下!”阿凉伸出五根手指在子莫面前挥了挥,子莫才回过了神,一看,这丫头捂着嘴巴在笑话他。
“笑什么?”
这丫头一脸古怪,似乎是抓到了他的什么猫腻,一脸诡笑。
“啊~没什么!”阿凉拿着帕子东抹抹西擦擦,一脸意味深长。
“快说!不然我轰你出去!”子莫这几天晚上都被宇文邕的故事钓着胃口,没想到现在这小丫头也玩了一手欲擒故纵,当真是让他不由火大。
“哎呀呀,殿下莫生气嘛。阿凉讲就便是了。”
子莫不理她,托着腮帮子看向别处,这寒食节大祭便在今日,除了像他这般的质子还能无所事事,连着扫宫门的小太监都已经忙得脚跟不沾地了。
他和阿凉斗嘴的工夫,好几拨宫女端着茶托从门口匆匆走过,甚是忙碌。
寒食节大祭,这未央宫中张灯结彩,连着他这岁羽殿中都是鲜花摆设,茶果祭奉。
里里外外由着宫女们打扫了三遍,这才算是大功告成,退下了去。
“我觉得啊,殿下如今对陛下越来越好了,陛下这几日可心着呢,眉开眼笑。你们两个不吵架了,我这个小丫头便也省心了许多。”
“胡说八道!”
子莫老脸一红,拍着桌子怒了。他何时对这宇文邕好了?
“诶?殿下可别如此因为脸皮薄而又不好意思认啊,其实阿凉是明白人,知晓的。陛下对您真是挚爱啊,这皇后与陛下成亲了一年有余,陛下除了新婚当日宿在椒房殿里,其他时候都是在宣室殿过夜的。
若不是这几日皇后一力促成,这今年的秀女大约也是不会选的了。”阿凉瞧了瞧子莫已经涨红的脸,继续说道,
“那些秀女啊,纷纷都在探着门道,说这陛下一连在岁羽殿歇了七日了,该不会真的后宫之主是您吧,还有秀女要巴结阿凉我呢,说是让我给在殿下面前说说情,也让她在岁羽殿伺候着,好在皇帝面前露露脸。”
“胡闹!”子莫拍案而起。然而这勃然大怒已然掩盖不了他满脸的血色。
他窘迫地看了看阿凉,欲要说根本不是外人想的那样的事情。
然而,如此辩解还有何用?他和宇文邕之间当真就是旁人想的那般,木已成舟,他要清誉却也为时已晚了。
阿凉看了看这满脸恼怒的兰陵殿下郁郁坐了下来,眉目间甚是失落,才觉她这话非但没有讨得好,还让殿下伤心了。
“殿下,奴婢是不是口无遮拦让您生气了啊?奴婢该死!”阿凉扑通一声跪下了,她本以为殿下如今也是心系皇帝陛下的,想着说来打趣的,可是没想到惹得殿下神色如此难堪。
也是,兰陵殿下是何人?再不济也不会到了和这周国后宫中的嫔妃争宠的地步!
“奴婢该死,自己掌嘴以示惩戒,殿下您别生气了。”说着,阿凉就重重往自己的脸上打去。
“做什么?你这丫头越发不像话了。还掌嘴?我将你当知己好友,你倒是把我当成什么了?”子莫一把拉过这犯糊涂的小丫头,直直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正巧呢,此刻竟然有人从殿门外进来了。
那人看着子莫直直箍在阿凉手腕上的手便是眼神直勾勾的挪不开眼,一脸诧异又像是满脸惊喜,似是她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阿凉看到来人是阿史那皇后的贴身侍女,赶紧从子莫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扶了扶身子,大声说道:“是玲儿姐姐啊,阿凉见过姐姐。”
阿凉这么一提醒,子莫才转过身发现岁羽殿里来了这不速之客。
“见过长恭殿下!”玲儿眉眼含笑地朝着子莫拜了拜。
“不必多礼,请问姑娘有何贵干?”
子莫倒也不客套,他不明白这皇后的贴身侍女到这里是何用意,而且方才被阿凉说了一番,他此刻甚是抵触这后宫里的女子,他再如此与她们混为一处,当真是没了活路。
“殿下,皇后请您同去祭祀大典。”玲儿说道。
子莫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他一个齐国质子还能堂而皇之列席这周国国宴?阿史那皇后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还没等子莫发话,阿凉小丫头便跳出来拦在前面回道:
“陛下让兰陵殿下禁足在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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