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收拾好了甜汤的碗碟,魔岐鸣特意拿出一盘小而精致的熏香,将房间里面残留的食物味道驱散干净。
“你说父亲留宿飞雨阁,今晚不会和那两名美貌的侍女姐姐发生点什么吧?”
魔岐鸣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
“瞎想些什么呢?”
严肃的敲了敲桌子。
“把你这份闲心放到任务上吧,快把那一份锦囊拿出来,我看看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任务。”
魔心念怏怏不乐,吐了吐舌头。
“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还不是你从小给我灌输的,否则你觉得我会无端端做出这么恶心的揣测吗?”
一听这话,魔岐鸣脸上紧绷的肌肉一松,转而大笑起来。“看来你完全被我带坏了。”
“好吧,是我的错。”
偷笑着将妹妹手中的锦囊轻轻解开,取出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条来。
拿在烛火下看了。
“垚王李奕,里通外国,企图谋反,速斩之。”
又取了另一个锦囊,解开来看了。
“水女阿兰,嘴角有痣,取其眼归。”
一时哑然,满脸惊******心念看到二哥脸色大变,她也凑上前去看了。
“二哥,这个水女阿兰是谁啊?天子为什么要取她的眼睛呢?而且,这个任务貌似并不难嘛,横竖不就是去杀两个人吗?”
但又觉得事情肯定不会这么简单,于是仔仔细细的把那纸条上的字再念了一遍。
“刺杀垚王李奕,这应该是秦门忠魂的活儿,为什么天子突然安排咱们去办?”
“你也觉得蹊跷?”
“嗯。按道理说,刺杀本国反动势力,这样的差事天子一般是不会授权给我们虚无教的。要不然就是,天子也想我们取秦门忠魂而代之。”
“绝不会。”
魔岐鸣斩钉截铁的说到。
“两虎相争绝对好过一虎称王。”
“哦。”魔心念似乎明白了她二哥话中的意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天子真聪明,想借我们来压制日益膨胀的秦门忠魂。”
魔岐鸣一脸无奈,哎,真笨。老是领悟错,还总怪我灌输不良思想。
“日益膨胀的不是秦门忠魂,而是咱们虚无教。”
魔岐鸣若有所思起来。
“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制造冲突的话,那就一定是父亲想要挑起事端。而且,这其实是两个任务。分别来自两个授权人。”
“啊?”
魔心念听得云里雾里,眉毛都拧到了一块。
魔岐鸣摇头笑了笑,将两张纸条顺着纹路从新叠了起来,稳稳妥妥的仍旧分别放回了两个锦囊内。
“等等,父亲说过看完就烧掉的。”
呵呵,真是傻妹妹啊。
“若为他好,当然应该烧掉。若为我们自己好,还是留着吧。”
“噢。”
“好了,回房间休息去吧。”
“我不困,我想留在你这里。”
“不行,你不困,我困!”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软磨硬泡想要留在二哥房间睡觉的魔心念,魔岐鸣掩好了房门,取出袖中的玉萧,放在了枕头下面。
十几年来,他还是习惯了和衣而睡。
明天就要出发前往垚王封地,他也并没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只带了几身换洗的干净衣服,剩下的便是枕头下那支所向披靡的玉萧了。
其实,如果只是刺杀垚王李奕,根本算不上什么高难度的任务。他相信自己的妹妹带一票人去,定能完成得十分出色,滴水不漏。可难就难在委托人居然还要求取水女阿兰之眼。
魔岐鸣有些烦躁起来,手心全是汗。尝试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各种姿势和角度,但都始终无法入眠。
究竟是谁要取水女阿兰之眼呢?会是父亲吗?
魔岐鸣越想越乱,索性翻身起来,取出锦囊再次观察了字迹,但却一无所获。
翌日。
折腾了大半夜的魔岐鸣正酣睡得香甜,不料却被人一脚踢开了房门。
“二哥,咱们要启程了。”
一上来就直接将她那重达几十斤的残阳如血剑扔在了魔岐鸣身上,差点没给他压吐血。
“疼。”
魔岐鸣捂着胸口,死瞪了他妹妹一眼。
“这么早就启程,真是职业病。”
“对啊,这两年来我从没睡过懒觉,现在终于换你体味一下我这种辛苦了。”
“我告诉你,这垚王封地可是在渭水,就算是骑最快的马也要三天三夜。不差这么一会儿,所以你容我再多睡一会儿。喏,我亲手做芸豆糕存在书房的陶罐里,要吃自己去拿。”
“嗯嗯,要吃要吃。”
馋嘴的咽了咽口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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