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今生不想和他有过多牵扯,该还的上一次已经还清。
“你就是皇兄新封的朝阳郡主。本王之前一直好奇,能担起‘朝阳’二字的女子会是何人?不想比本王想象中还要聪慧敏捷。郡主可知户部左侍郎耿恒昌?”肃安王于宏南透过水榭看向远处的竹林,阳光洋洋洒洒落入竹林深处,鼻尖溢满淡淡的竹香,不自觉深吸口气,他明明知道她回来了,真真切切站在那里,唉!她终究要撇清和他的关系,只要你安好,我便不会打扰,心情豁然开朗。转头对于康信夫妇告别,独步远去,似是从未出现过。
户部左侍郎耿恒昌?这有于她有何联系?这个对他人生死漠视如斯的肃安王,今日特意提起此人,有何目的?还是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她从不信一个年仅十四岁,能从天子手中得到天子三分之一兵权的亲王,会是表现出来了的那般什么都不在意?可上一世的经验,告诉她直到洪泰十九年她死去的那一天,肃安王仍旧没有表现出任何私心,可见其城府之深。
“主子,凌烟阁的传信。”子晨悄然而来,将手中书信呈上。
于晚夕打开信封,拿出信,上面写着户部左侍郎耿恒昌将与平洲知州董卓明即将结为儿女亲家,其中耿恒昌是平洲人,他的母亲耿老夫人及耿恒昌的子女都常年居住平洲,表面上这是耿老夫人自己的决定,可他们还是太急了。平洲,户部?这是想要在钱财上制衡她,她人还没到平洲,戏台子就搭好了。
于晚夕心思千回百转,不动声色把信纸收入袖中。一家人其乐融融吃完饭晚饭,四人在于康信嫌弃的眼神中,各自告辞离去,自是不提。
第二日清晨醒来,于晚夕只见木槿一人近身侍候,并未多问。
辰时,于晚夕在书房看凌烟阁送来的邸抄,书房门口响起木槿请安的声音:“给世子请安。”
“小妹可在?”于安峰手里拿着一张帖子。
“回世子,郡主在书房。”木槿恪守本分低头回道。
于安峰推门而入,信步走到桌案前,把手上的贴一丟,随手拿过桌上的折子,漫不经心道:“这是王家一早送来的,你怎么和王家扯上关系了?我说小妹……”他本予在说什么,眼睛扫到上面字迹,不由一愣。“她怎么和陈家有关系?”
“谁?”于晚夕听到此话,终于从邸抄中抬起头,不解的望着大哥。
“这是邸抄?你怎么有这些?”于安峰不解的看着自家小妹,邸抄,她怎么会有?他自己接触这东西,也是因为坐上世子之位,大伯带在身边教导所致。可小妹手上这份和景阳王府的有很大的不同,更加详细,甚至连各个府里亲戚关系,大事小情都无一不知。
“大哥提到陈家,可是刑部尚书陈公毅?她又是何人?”于晚夕避而不答,绕过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