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士气大起,一方措手不及,场上的形势瞬间逆转过来,加上从来袭到现在,作为目标的大马车始终如礁石般巍然不动,更是让人琢磨不透,对这些黑衣人来说,明明是自己在使阴谋诡计,也会疑惑是否掉入了陷阱当中。
被唤做老庞的车夫显然也不仅仅是车夫,低压的毡帽看着就神秘,几次想要建功的暗器都被他轻描淡写地给打发掉,原本看着商队的护卫们渐有不支,他提棍的手一抖,结果宁道臣就冒了出来,三两下把对方阵脚打乱,他看看不用动手,也就随意地把长棍放下,再看之前的举动,都是感觉提不起劲,所以勉强得很。
“陷阵营?怎么回事。”
听到外边的异样,甘泉般的声音又从马车内传出来。
“一个小鬼在使诈,有庞某在此,夫人但且放心。”
“嗯,东武君小心。”
对于场上的局势,最忧心的自然是来袭的黑衣首领,奈何他牵制住邱泰的同时自己也被对方给牵制住,现在想不动用暗棋都不行了,手捻入唇,吹出一声奇怪的急哨。
原本在马车边游走的黑衣小头目,越过人群直接找上了宁道臣,阴狠的长剑加上拼命的打法,总算找回了一点主动。
随着苦力们只是哄乱下跑开,围攻的黑衣人们当即明白对方是在使诈,但要想重新扳回也不容易,眼看双方又要陷入拉扯,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宁兄弟休慌,顾某来助你。”
面对黑衣小头目的狠辣打法,宁道臣倒也没说是落了下乘,只是第一次进行这样的交手,即便是继承了燕云的一身武艺,经验上总归还有不足,所以他选了种最稳妥的打法,以守待攻,一来可以借对方打磨自己,二来也是在寻找机会。
有同伴来援,换作是谁都会放松警惕,唯独宁道臣二话不说,原地做了个翻腾避让。
叱!
当!
自背后刺来的长剑贴着右肩划过,又正好被他旋过身来的左手剑顺势挡开,提手一刀,毫不犹豫地自下撩上。
顾飞反吓一跳,差点被他一刀给拦砍在腰间,心中生出后怕,但还是一抖剑,威胁道:“宁兄弟真不是一般滑溜,把剑给我,顾某看在这几日相处的份上,指你条活路。”
宁道臣虽避过了他的偷袭,却也被黑衣小头目一剑划中左肋,血流不止,虽奋力拉开了身位,但也处在双方的前后包围之下。
他看向顾飞,挪揄道:“我们真没那么熟。”
“那你不去死还等什么。”
与黑衣小头目相视一眼,顾飞再次执剑刺出。
荆剑虽离他近,但想要驰援已是来不及,只能大喝一声,将手上长剑朝顾飞甩去,想逼对方回救,不过失了兵器,他接下去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太好...
轰!
又是一道灵电闪过,也不知到底劈在了谁的身上,但这镇元锁灵阵的最后一次攻击终于被触发了。
闻听杀机到来的黑衣小头目眼中一亮,半路收势改招,长剑一挽,打出道无形剑气。
他先前只在外围游走,除了拾遗补漏外,一直都在等着这机会到来,自是想要亲手杀掉目标,也好在主子面前邀功,偏不巧因为宁道臣的出现不得已下场牵制,如此一来功劳说不得就得落到其他人手上,眼下阵法既消,他又怎还有心思与这无关紧要的小子纠缠。
只是千算万算,在他刚运转真气的时候,就被道种在身的宁道臣察觉到了不对劲,生死关头,做出一个本能地后仰,也没功夫计较尾随在后的顾飞会在自己身上刺出几个窟窿,毕竟前面躲不掉,后面的也就不用再烦恼了。
“我艹你大爷!”
却是眼看得手的顾飞一声惨叫。
原来宁道臣这神来一避,竟是祸水东流,把袭向自己的剑气漏给了身后这位,所以说这世上巧合之事实在是太多了。
顾飞也是倒霉,就像昨夜避雨的时候他自是知晓会有山崩,所以趁着没人注意就先溜了,结果没走多远就发现队伍也要离开,不得已又转回来,也是这次要袭击商队的计划太仓促,他虽能把队伍的动向传出去,但对于计划的细节却了解不详,比如这作为后手的镇元锁灵阵只能攻击三次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一来是那边为了怕暴露,自然没再联系他,二来也是觉得不会有什么影响,相信以这位内间的聪明会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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